,但是這種默許並不代表著沒有限度。怎麼說她也是警察,職責所在,不可能放任他李衛東胡來,如果他真的跑去殺人放火,就算沈琳喜歡他喜歡的死去活來,也不可能坐視不管。搖了搖頭,李衛東握著她的手說:“琳琳姐你放心,我知道你有你的職責,我也可以跟你保證,不管做什麼事,都絕不會讓你為難。殺人的事我不會幹,除非是正當防衛,逼不得已,而且崔東哲確實不是我做的,殺他的是亂舞的人,而這個人,也跟冰冰的家事有牽連。”將這兩天在亂舞發生的前前後後都說了一遍,當然被慕雨虹下了藥那一段是無論如何不敢說的,只能含糊略過。說到亂舞的地下拳場真正面目,沈琳也是驚訝不已,說:“真想不到,原來這個迪吧竟然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還有這麼大的手筆!難怪局裡市裡的頭頭腦腦們對這個場子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連前幾年發生的連環命案都是不了了之。局裡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凡是跟亂舞場子有牽連的案子,如果不是局長親自批准,輕易不準調查,有了這些保護傘撐腰,如果不是你這一次攪了方家的場子,還不知道這裡要藏汙納垢到多久!”這種事不必說李衛東其實也能想象得到,現如今這個社會,就連一個普通的黑幫落馬,都會拔出蘿蔔帶出泥,牽扯一大票的貪官汙吏,更不用說像方家這樣的勢力,別說是在地方上找個保護傘,就是更高的層面也不會是什麼難事。想了想,說:“那麼你呢?崔東哲的事。你究竟會不會受到牽連?”沈琳嘆了口氣,沉默了一會,說:“我倒是沒什麼,如果按照慣例,頂多是個失職,交個檢查放個大假也就算完了,可是我覺得心裡愧疚。不管怎麼說,崔東哲的死我都有責任,雖然殺他的人不是你,可是如果那天不是我把他從派出所帶出來,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如果不是我縱容你去亂舞,他也就不至於搭上性命!東子,我想辭職,我覺得我愧對我的這身警服。”李衛東楞了一下,說:“琳琳姐,可這件事並不是你能掌控的,你說你心裡愧疚,那麼那些給亂舞充當保護傘的人呢?他們一個個位高權重,不是更應該自裁以謝天下?亂舞這場子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強姦,殺人,這裡那天不在上演著罪惡,就算你穿上警服也好,脫了警服也罷,你覺得這些事情可能因此而改變嗎?再說那個崔老三,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初在學校裡他跟著他老大羅桀的勢力,打架鬥毆,強姦學妹,卻一直逍遙法外,這種人渣留著也是禍害,死了算是老天有眼,報應不爽!”沈琳搖了搖頭,說:“東子,就算他再怎麼作惡多端,但是罪不至死,就算該死,也不該由你我來審判。不管怎麼說,他的死我難辭其咎。我知道,現實中有太多太多跟我在警校時的理想相悖,當初只想著能憑一腔熱血懲奸除惡,但是這個社會的黑暗面,卻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可是東子,客觀並不代表著必然,黑暗也不是自甘墮落、同流合汙的理由。如果我不能阻止這些罪惡的上演,那麼我選擇警察這個職業,還有什麼意義?”李衛東還想說什麼,沈琳卻止住了他,說:“算了,這件事暫時別去想了,反正隊長那邊已經跟我透出了口風,可能隊裡要處理,什麼結果我承擔就是了。我最擔心的是你,唉,還好你沒事,要不然,我!”看了李衛東一眼,後面的話沒有再說,李衛東卻讀懂了她眼中的那份擔憂,心中不免歉然。沉默了一會,沈琳說:“好了,不管怎麼說你人都平安回來了,快去看看家裡兩個丫頭吧,一聲不響就消失,她們倆都快被你氣死了。”伸了個懶腰,又說:“啊……,昨晚都沒怎麼睡,好睏。東子你開車,我去後面打個盹兒。嗯?那是什麼?!”沈琳的手裡面,正抓著一條粉紅色的胸罩帶,不用說就是李衛東一時著急給落下的。剛才從酒店出來的時候,因為急著來亂舞,也沒時間送去洗個車什麼的,他只粗略的把散落的那些碎布條收拾了下塞進後備箱,沒想到還是把這根帶子落在了手剎旁邊的空隙裡。說起來都是夏若冰那個死丫頭髮神經,一個大老爺們開的車,非要擅自做主弄個粉色芭比娃娃的手剎套,否則的話這麼顯然的東西,李衛東怎麼會看不到?李衛東腦門兒上立刻就見了汗,指著車窗外面吃驚的說:“啊,琳琳姐快看,薇薇!”沈琳頭也不回,抬手給了李衛東後腦勺一巴掌,厲聲說:“薇你個頭啊薇,糊弄鬼呢你!給我老實交代,這個胸罩帶到底是怎麼回事?”李衛東都快鬱悶死了,只能硬著頭皮吭吭哧哧的說:“那個……也許,是薇薇或者冰冰落下的也說不定啊!”“靠,你當我白痴是吧!”輕易不發火的沈琳終於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指著李衛東說:“你行,煮熟的鴨子,嘴還夠硬的!告訴你東子,少跟我這玩貓膩耍小聰明,別忘了你琳琳姐我是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