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刃上,陸九錚是真的沒有想到京城年輕一輩都這麼混,一個一個除了惹是生非、逞兇鬥狠是什麼本事都沒有。
敢在四方樓打了他們的少東家,這三個外地來的土包子只怕要將半條命丟到這裡了,大廳裡的客人原本只是看熱鬧,這會一個一個不由的頭皮發麻,誰知道樓天辰性子暴躁,一言不合就會直接出手,他們今天在這裡看到樓天辰被三個土包子給打了,誰知道會不會被樓少遷怒給報復了。
“你們竟然敢在四方樓鬧事!”隨著大堂經理又急又驚又恐的呵斥響起,一群黑色勁裝的保鏢從外面衝了進來,看得出這些保鏢都是練家子,那眼神銳利的如同野獸一般,絕對不好招惹。
大堂經理此時也是臉色蒼白,樓天辰是什麼性子,大堂經理在四方樓工作了快十年了,他比誰都清楚,樓少那就是個暴虐嗜血的野獸,他在自己的地盤上被打了,大堂經理只要想想就恨不能死過去,不管如何自己的責任是免不了了。
陸九錚一腳不算太重,但是也不輕,若是一般人捱了,估計也得在家裡躺上兩三天,可是樓天辰此時卻從地上爬了起來,猙獰的表情看起來格外的瘋狂。
“滾!”一把甩開大堂經理要攙扶自己的手,樓天辰抹了抹嘴角剛剛摔倒時被椅子腿砸出的鮮血,暴虐一笑的看著陶沫和陸九錚、薛蒔,“很好,夠種,我有多少年沒有人被打過了,你們夠種。”
聽到樓天辰這怒到極點的冷笑聲,大廳裡的人臉色愈加的蒼白,樓天辰被人尊稱為一聲樓少,但是更有樓瘋子的稱呼,這就是一個瘋子。
而他那逆鱗老爹更是人人畏懼的角色,對樓天辰這個私生子更是有些的愧疚,所以慣得他愈加的無法無天,吃喝嫖賭什麼事都幹過,據說手裡頭也沾過人命,但都被他老爹給抹平了。
“把這三個人給我抓起來,不要鬧出人命,大家都是文明人。”樓天辰陰森森的笑著,牙齒上沾染著殷紅的鮮血,看起來就像是張開血盆大口的野獸一般,“先將他們的衣服給我扒了,然後掛到四方樓的大門口去曬上三天三夜。”
大堂經理一聽這話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只要不出人命就好,不出人命一切都好辦,而幾個保鏢聽到命令也快步上前就打算動手。
就在這時,一個高瘦的中年男人推門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一愣,眉頭皺了又皺,“這是怎麼回事?薛蒔,你竟然敢在四方樓鬧事?”
“梅科長。”薛蒔回頭一看就認出了今天自己要請客的物件,南江省駐京辦這邊官員特意強調一定要交好的物件,這一次928線高鐵能不能從潭江市走,其他方面都還好打點,唯獨這個梅科長是個難纏的角色。
薛蒔之前去了梅科長的辦公室,好話說盡可惜對方根本不理睬薛蒔,這一次薛蒔好不容易在四方樓的北樓訂下了包廂,而梅科長也終於答應過來赴約。
“你是豬腦子嗎?竟然敢在這裡鬧事?”梅科長恨不能沒有來這一趟,京城誰不知道四方樓的後臺硬,薛蒔想找死是他的事,不要連累了自己!
越想越是氣憤,惡狠狠的瞪了薛蒔一眼,梅科長看向臉色不好的大堂經理,連忙陪著笑容,“方經理,今天這事我真的完全不知情,我哪裡知道這從南江省過來的人敢這麼無法無天,這些小地方的官員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將京城當成了他們那一畝三分地。”
“梅科長客氣了,我知道這事和你無關。”方經理面對樓天辰時那表情異常的惶恐不安,可是面對梅科長卻態度卻很是冷淡,甚至帶著幾分高傲,“我不管他是什麼人,他鬧事也就罷了,可是他竟然敢得罪樓少,這事會怎麼處理可不是我說了算,得樓少表態。”
聽到這話,梅科長臉上血色盡褪,抬手指著薛蒔,嘴唇哆嗦著,“你要找死不要連累我……你給我跪下給樓少道歉……薛蒔,我告訴你,今天你不讓樓少消氣,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薛蒔之前去找梅科長沒坐冷板凳,也被他擺著官架子冷嘲熱諷過,但是薛蒔就算再識時務,也不可能給人跪下,這點骨氣他還是有的。
看著無動於衷的薛蒔,梅科長氣的臉色鐵青渾身直髮抖,腳步上前對著薛蒔再次開罵,“薛蒔,你今天不道歉,行,你有骨氣,我告訴你,928線不要指望從潭江市經過,你們南江省今年就不要指望能修928線了,我寧可把這筆資金挪到西南省的戈壁灘上!”
南江省隸屬東南部,經濟落後,以前依靠的農業發展,到如今雖然有幾條高鐵線路,但是隨著經濟的發展,已經完全不夠用了,京城高層這邊原本打算透過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