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要將陳素紋藏起來,陳家一時半刻絕對找不到她的下落。
陳素紋笑了笑,目光裡帶著可以感知的溫和和堅韌,安撫的拍了拍陶沫的肩膀,“我的性格陳家人知道,他們不會再利用我來逼迫你,治道和筱筱現在和陳家走的很近,我有些不放心,再者我在陳家還有一些人脈,日後可以打探訊息,對你也有用處。”
陶沫掃過陳素紋手腕上割腕時留下的疤痕,有些的氣惱,板著臉,孩子氣十足的抱怨起來,“你為我考慮,為韋筱筱考慮,為韋治道考慮,那你什麼時候為自己考慮?”
看到這樣的陶沫,陳素紋不由笑了起來,如同一個慈愛的母親一般,手指親暱的點了點陶沫的額頭,“我這一輩子就這樣了,你以後的路還有很長,我當然要為你多考慮,我的傻姑娘,不用擔心我的安危。”
“反正我不管,你得保護好自己,否則我一定讓大叔將你強制送走。”陶沫嘟囔一聲,不過她也清楚,之前陳紋素紋為了不被陳家威脅,都能割腕自殺,所以短時間裡,陳家應該不會做出什麼事來。
離開公寓之後,陶沫看著等在樓下的陸九錚快步走了過去,“大叔,不是說你忙就不用來接我了嗎?”
“無妨。”陸九錚不在意的開口,大手主動的伸了過去握住了陶沫的手。
腳步微微一頓,陶沫抬頭看了一眼面容峻冷的陸九錚,自從發生了韋筱筱的事情之後,陶沫明顯的感覺到了陸九錚身上的變化。
大叔以前性情冷淡,而且有些的古板封建,所以更多時候,都是陶沫黏著陸九錚,可現如今陸九錚像是擔心陶沫隨時會消失一般,無論陶沫到哪裡去,他都要事先知道,寧可放下手頭忙碌的工作,也要親自過來接送陶沫。
而且現在大叔像是得了肌膚飢渴症一般,原本大庭廣眾之下,大叔還很保守,不會有太多的肢體接觸,可是現在,大叔似乎不抓著自己的手就不放心一般,即使晚上睡覺也是如此,一定要緊緊的抱著自己。
“大叔,我說過不管如何我都不會放開你的。”坐到了車上,陶沫笑著看向陸九錚,清潤的黑眸裡滿是堅定之色,她不知道大叔為什麼會有這種強烈的不安,但是目前局勢如此的危險而緊繃,陶沫不希望陸九錚因為自己而分心。
陸九錚開車的手一頓,隨後有條不紊的發動汽車,右手依舊牢牢的握住了陶沫的手,汽車平穩的向著他們目前居住的別墅開了過去。
二十分鐘左右,當汽車停到了別墅門口,陸九錚看向副駕駛位置的陶沫,面癱臉上有著一抹猶豫和複雜,最終,陸九錚緩緩開口:“我只是有股不安的感覺。”
午夜夢迴,一片漫無邊際的黑暗裡,陸九錚總是夢到陶沫越走越遠,最終消失在視線裡,只餘下茫茫的黑暗,無論陸九錚如何呼喊,如何尋找,卻再也找不到陶沫的下落。
這種不安和帶來的惶恐,讓陸九錚失了分寸,所以不握著陶沫的手,不親眼確定她就在自己身邊,陸九錚怎麼都放不下心來。
聽完陸九錚的解釋,陶沫足足愣了半晌都沒有回過來神來,這麼感性的人真的是大叔嗎?就因為一個噩夢,大叔竟然這麼擔心?
陸九錚也知道自己這樣太過於幼稚,可或許是因為太在意陶沫,所以哪怕只是一個噩夢,陸九錚都不敢大意,唯恐噩夢成真。
陶沫笑著一把撲到了陸九錚的身上,雙手抱著陸九錚的脖子,吧唧一口啃在他的薄唇上,一字一字堅定的開口:“大叔,你放心吧,除非你趕我走,否則我是不會離開的。”
陶沫的保證讓陸九錚稍微放下心來,大手攬住她的腰,看著她笑靨如花的面容,那染笑的眸子裡只有欣喜和鬧騰,卻沒有半點韋筱筱帶來的陰霾和傷痛,陸九錚驀地鬆了一口氣。
他一直在擔心,擔心陶沫面上不曾表露,可是卻將這份痛苦深深的壓抑在心裡頭,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接二連三的噩夢才會讓性子沉穩的陸九錚會慌了神,不親眼看著陶沫在面前,怎麼都放心不下。
“大叔。”低喃一聲,陶沫如同溫順的小鹿一般,將頭枕到了陸九錚的肩膀上,乖巧的偎依在他的懷抱裡,“大叔,等忙過這段時間,我們就結婚吧。”
“好。”沒有絲毫遲疑的就答應下來,陸九錚原本還想著陶沫年紀小,大學還沒有畢業,說結婚太早了,可是發生這麼多事情之後,陸九錚忽然也想要定下來,或許這樣才能減少他內心的忐忑和不安。
雷鳴和操權站在樓梯下,透過半開的車窗,看著膩歪在一起的陶沫和陸九錚,兩個大男人對望一眼,各種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