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攤主羨慕嫉妒恨的看了過來,為什麼抬價的兩個紈絝少爺看上的不是自己的東西,都兩百萬了,省點花,一輩子都不用出來上班了,這錢放銀行裡,利息一年都有七八萬了。
這個小型的交易會原本就是殷氏拍賣會里的附屬,此時不少過來玩的客人都看向了喊價的封惟堯和戴亞東,眼中是意味不明的笑意,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鄙夷和不屑。
在他們看來,戴亞東和封惟堯就是錢來的不痛、去的不癢的二世祖,所以才敢這麼鬧騰,不過是拿爹孃老子的錢擺闊,所以面子上大家都其樂融融的,但是骨子裡卻根本看不起這樣的紈絝少爺。
一旁的戴大雷聽到戴亞東不斷的和封惟堯喊價,臉已經徹底黑了,這已經到了二百萬了,繼續下去,估計三百萬都可能,就為了一個十萬塊的手鐲,這錢花的真冤枉,但是戴大雷也只能啞巴吃黃連的認栽。
果真價格被戴亞東飆到三百萬之後,封惟堯剛打算繼續開口,一旁陸九錚冷漠的看了一眼封惟堯,直接帶著陶沫離開了,懶得理會這兩個抬槓的傻子,純粹是浪費時間。
封惟堯也不是真傻,剛剛不過是賭一口氣,這會一看封惟堯陶沫他們都打算走了,立刻停止了喊價,笑眯眯的看向同樣賭氣的戴亞東,“行,三百萬我讓你給了,戴少果真是人傻錢多,十萬的手鐲,三百萬高價買下來,看來戴市長這些年工作真勤懇!”
“媽的,你說什麼呢?”戴亞東臉色一變,憤怒的看向嬉皮笑臉的封惟堯,不屑的譏笑,“你沒有錢就明說,敢和我比,你算個什麼東西!”
“的確,我還真沒有戴少你錢多,你請。”封惟堯哈哈一笑,雖然沒有買到手鐲,但是轉念一想坑了戴亞東三百萬,封惟堯頓時痛快了,瀟灑的擺擺手追上陸九錚幾人的腳步。
“怎麼樣?本少爺的表現不錯吧,殺人於無形之中!”封惟堯三兩步上前,趴在陶野的肩膀上,得意洋洋的顯擺著,“希望戴亞東這傻子一會再和我槓上,今晚上絕對能坑掉他上千萬。”
陶野笑著看了一眼得瑟的陸九錚,毫不客氣的點出,“剛剛如果不是我們走了,估計被坑的傻子就成了你自己。”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這種事封惟堯在京城沒少做,以前感覺那是輸人不輸陣,現在回頭一想,只感覺當年的自己果真是人傻錢多,今天這只是巧合,若是那攤主是自己事先安排好的,那還真是坑死人不償命。
突然的,封惟堯發現一扇嶄新的大門在眼前開啟,京城這幫子紈絝二代們,比的是義氣是豪爽,贏的是面子,可是封惟堯此時才明白在老一輩眼中,他們就是年輕氣盛的傻帽,錢多了沒地方花,幼稚到了極點,要坑人多的是方法,而他們這群紈絝貌似一直都選擇了最蠢最傻的一種。
屈子文悠然一笑,拍了拍封惟堯的肩膀,壓低了嗓音用只有他們幾個人能聽見的音量開口:“戴亞東花了三百萬買了蜜蠟手鐲,一會拍賣會的時候我們順手將他堵在衛生間敲悶棍,然後再將手鐲順走如何?”
封惟堯一愣,眨了眨眼,三百萬的手鐲絕對已經讓戴亞東吐血了,他明面上看起來是贏了面子,可實際上不過是被坑了一把,如果連手鐲最後都保不住,封惟堯敢肯定,戴亞東一定會被活活氣死。
陶叔眼光果真好,有屈大哥在,半點不用擔心哥日後會吃虧,陶沫悶悶的笑著,對著提議的屈子文豎起了大拇指,“一會算我一個。”
“也算我一個。”操權看了一眼臉色依舊顯得蒼白的屈子文和雙腿不便的陶野,而封惟堯行事太粗暴,所以敲悶棍這種事還得專業人士出手,才會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對於教訓戴亞東這樣的紈絝子弟,操權是半點不會手軟。
“人人有份!”陶沫笑眯眯的開口,調侃的目光看向陸九錚,大叔也跑不了!
堂堂陸家么子,鋒刃上校,竟然淪落到去衛生間敲人悶棍!陸九錚眼角抽了抽,最後在陶沫那興奮期待的目光裡,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什麼原則底線早在碰到陶沫的時候就不見了。
“既然要敲悶棍,不如我們再坑戴亞東一把?”封惟堯倒是來了興趣,目光快速的在全場掃視著,想找個不錯的寶貝再來坑戴亞東。
這個交易會並不大,佔了大約一百個平米左右的地方,不過賣的東西倒是亂七八糟的,當然經過了殷家的篩選核查,所以一般攤主賣的東西都不錯,突然的,封惟堯雷達般掃描的眼睛蹭的一下亮了起來。
封惟堯和陶野幾乎同時看上了最左邊角落裡的一個攤子,而攤主是個中年大叔,而他面前就擺放著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