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宋傾城說:“其實我早知道了,剛懷孕的時候,醫生就提醒過我,我的子宮壁很薄,極容易流產,要是那一胎掉了,以後再想要孩子會很難。那天檢查出胎停孕,我聽醫生的話,大概也是這個意思。”
當時,婦產科醫生把江遲叫了出去,應該就是說她的身體狀況。
“鬱庭川也知道?”
“不清楚,就算現在不知道,之後也會知道。”
江遲肯定不會瞞著鬱庭川。
過去半晌,沈徹道:“這個治不治得好?”
宋傾城看他凝重的臉色,微笑起來:“你幹嘛這麼嚴肅,又不是什麼罕見的大病,頂多就是生不了孩子,現實裡不孕不育的人那麼多,以後真想要孩子,可以去領養一個。”
“你倒想得開。”沈徹的喉頭動了動。
“不然呢。”宋傾城答得坦然:“總不能每天哭哭啼啼的,再說,女人不是生育工具,我從來不認為自己存在的意義需要透過孩子去證明。”
沈徹看著她的目光關心:“那鬱庭川呢,他也不介意?”
“誰知道呢,或許不介意……也可能很介意。”
宋傾城喝了小口紅酒,單手託著腮,眼梢的風情流轉起來:“反正孩子已經沒了,你也不用擔心,我不能生,又不是他沒了這個能力。”
沈徹安靜片刻,又開口:“然後呢?”
“……然後就這樣唄。”宋傾城緩緩道:“其實他真的對我不薄,孩子掉了沒給我臉色看,也沒讓我從云溪路八號園搬出去,可能覺得孩子以後還會再有。這麼一想,我發現自己挺壞的,明知道他很看重孩子,還不把自己的真實情況跟他坦白。”
“坦白又怎麼了,難道他答應跟你結婚就是圖孩子?”
宋傾城聽了,淺淺的笑起來,嘆息一聲:“我覺得他一直知道我在挖坑讓他跳,他身邊的人都長著火眼金睛,不可能他是個睜眼瞎。就像你以前說的,做生意的都是老油條,不可能沒點道行,一眼就能看穿哪隻是狐狸精。”
沈徹皺眉,心裡莫名煩躁:“咱們現在是在討論這個麼。”
“那就不說了。”宋傾城拿起沈徹那杯酒,兩隻高腳杯杯口相碰,發出清脆的叮噹聲,她又把酒杯遞還給沈徹:“但是不管怎麼樣,我現在過得確實比從前好,作為朋友,你應該替我高興。”
沈徹想說什麼,包廂門開,看到進來的服務員,重新閉了嘴。
點的菜很快就全部上齊。
中途,宋傾城起身去上了趟廁所。
包廂裡的感應水龍頭沒動靜,她只好跟沈徹打了聲招呼,去外面的洗手間。
沈徹看著包廂門合攏,視線轉向桌上那枚手機,是宋傾城放那兒的,猶豫不過幾秒,他伸手拿了過來。
宋傾城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