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回去睡吧。這眼淚呵欠不斷的,倒像是個抽大煙的。”
袁璐笑道:“那兒媳謝過婆母體恤了。”也不多留,便帶著汐姐兒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去後,袁璐便命人開了妝奩,去了那珊瑚手串來。那手串色澤十分漂亮,她本來就十分喜歡,只是做的尺寸有些大,因此一直沒有戴過。
此時給了汐姐兒,正好放到最大,繞了兩圈戴在手腕上。小女孩的面板白皙透亮,趁著那抹火紅,就別提多好看了。
袁璐由衷地誇讚道:“你面板白,戴這豔色的東西真是好看極了。今天看你戴小金像的時候,我就尋思著我還有這麼一樣東西,正好拿出來襯你。”
汐姐兒把手腕上的手串撥弄了幾下,也是愛不釋手,十分喜歡。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因為都沒什麼精神,袁璐就讓她早些回去睡覺了。
晚上她讓人燻熱了屋子,舒舒服服地洗個熱水澡。因為想早些上丨床,就沒有洗頭。
就這樣,花媽媽還說她這澡實在洗的太勤快了,哪有人這麼冷的天三不五時的洗澡的。
袁璐是覺得燻炭燻熱乎一點,屋子裡跟空調間也沒什麼區別,反正洗澡不冷就是了。
洗完澡,袁璐喝了一盅溫熱的安神茶,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明天初四,這年就可過的差不多了。要不說這親戚少些,過年輕鬆的。這成國公府就跟光桿司令似的。倒沒有什麼來打秋風的窮親戚。
袁璐躺在床上和花媽媽閒話家常,就隨口提了提。
花媽媽道:“老國公孤苦出生,老太太倒是有姐妹兄弟的。不過那個年代不比現在,孩子不容易養活,老太太家鄉又鬧過瘟疫,活下來的就只有一對嫁到鄰鎮的姐妹。”
“那怎麼過年的時候沒見她們上門來?往年府裡的禮品單子上似乎也沒有這一項,莫不是我漏了?”
花媽媽嘆道:“沒有哩,早不來往了。聽說是老太太嫁給老國公後,有段日子過的十分艱難,家裡又沒個男人支撐門戶。那時候求到她們門上,卻被趕了出來……哎,好像就是這麼個事。這還是老夫人打聽出來,說給我聽的。”
袁璐摸著下巴,她娘倒是這些細枝末節的事都打聽清楚了。虧她還以為當了幾天的家,已經對成國公府有了瞭解,原來竟還有這等秘辛。
看袁璐來了興致,花媽媽就給她拉了拉被子:“您早些睡吧,今兒也坐了小半天的車。有話以後您在慢慢問。”
不說還好,一說袁璐就又犯困了,閉上了眼迷迷糊糊地吩咐了幾句,便睡過去了。
第二天,她醒得早。想著昨天把老太太一人留在家裡半天,十分過意不去。也不賴床了,利落地洗漱梳洗。
汐姐兒也起的早,袁璐喊人去請的時候,她已經早早的準備好了。
袁璐便有些無奈地道:“你總起這麼早,倒顯得我越發憊懶了。”
汐姐兒昨天跟著她出去玩了一趟,心境倒是開闊不少,“嬸嬸身子不好,又素日操勞,多歇一歇也是應該的。”
袁璐便伸手碰了碰她的臉,“小嘴真甜,一會兒賞你果子吃。”
兩人坐在一起喝了一盞官燕,便去老太太院子裡請安。
老太太剛起不久,見了她們這般早便道:“總算是有良心,還知道早些來。”
袁璐道:“可不是,再誤了時辰,不用您說,我都得罰自己了。”
老太太說她貧嘴,又讓汐姐兒上前:“昨晚回來見你精神不太好,歇了一晚上好些了沒?”
汐姐兒笑道:“睡一覺就都好了。”
“昨兒個還沒問你,去玩的好不好?”
汐姐兒點頭:“都好,外祖家都十分和氣,我還收了禮。”說著便把脖子上的小金像給她祖母看。
老太太昨天已注意到了兩個哥兒脖子上的東西,怕汐姐兒被單獨漏了,特地招她來問一問。
袁璐自然看的明白,心道這老太太,又說孫女傷她心,讓自己來管,又唯恐自己哪裡疏忽了姐兒。這麼想著,臉上也不自覺地帶出了三分笑意。
不久,一家人湊齊了,正準備一起用朝食。忽然有管事來稟報,說是前頭有公公來宣讀聖旨了。
這忽如其來的,誰也沒個準備。倒是袁璐先鎮定下來,喊人去找史媽媽,讓她去前頭先陪公公說會兒話。她和老太太各自回房更衣。
史媽媽去了前院,照例先給了孝敬,那公公滿臉堆笑地掂了掂荷包,面不改色地收下了。
那頭袁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