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綁好的血袋的時候都在哆嗦。
高斐這天當然是陪在“滑胎”的袁璐這裡。
第二天一早,高斐讓人去告了假,他自己去了邱繡的院子。
邱繡哭了一整夜,衣衫不整,釵斜鬢亂,一下子就憔悴了不少。
高斐屏退了人跟邱繡問話,這一問就是半個時辰。
沒有下人知道到底問了什麼,他們只要知道國公爺出來的時候臉黑的嚇人,就能大概推測出到底發生了什麼。
成國公府在高斐升遷後本就備受矚目,這成國公夫人被齊國公府出來的姨娘害的滑胎的訊息,不出三天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那些那天去赴宴的夫人們中,也有跟自家男人閒聊說:“那齊國公府出來的姨娘看著就不是個好對付的,成國公夫人也是初初有孕,掉以輕心,這才著了人的道。不過這懷孕初期哪個不是謹小慎微的,也就那位心寬,這時候將姨娘擺到身邊磋磨。”再把那天的所見所聞細細一說,跟前幾天聽說的成國公專寵姨娘的八卦一相佐,整件事是越發的順理成章了。
連同慶帝下朝的時候都特地留了高斐說話,多是勸慰之詞,讓他寬心。
高斐先是對自己的寵妾過頭的行為深深檢討,然後表達了對正妻和未出世的孩子的慚愧自責。說的皇帝都不忍心了。最後高斐再一磕頭,說是希望將邱繡送回齊國公府。
皇帝本就在為這件事傷身,若是個尋常的姨娘,犯了這種事那肯定是沒有活路的,可這偏偏是齊國公的閨女,他這當皇帝的保的媒……不過好在高斐是個明事理的,送回去就送回去吧。
☆、127|4月
高斐說讓袁璐不要管其他的事情,她就真的沒再管。
自假裝滑胎以後,袁璐就一直在自己屋裡修養。老太太來看過她幾次,因為怕露出馬腳,袁璐便也不太敢多跟老太太接觸,撒了這麼一個彌天大謊,她也確實心裡忐忑的很。因此後來就跟高斐通了氣,以她剛流產身子弱為由,將她給隔開了。
老太太雖然也是傷心,但是一來早就知道她這孩子可能保不住,本就做好最壞打算,二來她也沒有太多時間來感傷,畢竟還有邱繡這個燙手山芋要處理。
邱繡的事情在高斐和皇帝交涉的時候,老太太就已經忙活上了。世上沒有透風的牆,更別說是這樣的大事。齊國公府早就有了行動,就是齊國公夫人也親自來過兩回。不過都被老太太稱病給擋回去了。
齊國公夫人大事上還是很清楚的,邱繡這個庶女是平衡朝中關係的重要棋子,如今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對他們齊國公府真的百害而無一利。回想前幾日邱繡的來信,那丫頭也是被突然得了寵就昏了頭,雖說是受了正室的百般磋磨,但當妾的有幾個不受磋磨的,要是個個都像她這樣來這麼一出,那可就真亂了套了,這可是她絕不願意看見的。
因此這事情一出,邱繡的孃家——齊國公府也是認定了這件事。畢竟嘛,一個是身出名門、得了婆母和丈夫疼愛的成國公夫人,一個是硬塞給成國公的沒得幾天寵愛的妾室,兩者地位之懸殊,根本不會有人懷疑那高高在上的人會賠上自己的孩子來陷害低位者。
也就這種理所當然的思路,成了袁璐的保護色,無人懷疑她。
齊國公夫人的辦法層出不窮,就是想著討好老太太來揭過這件事。倒也不說是真的擔心邱繡,只為了不壞了兩府的交情。
好在高斐的手腳也快,在皇帝面前演戲演的那叫一個爐火純青。自皇帝鬆口後的幾日,他倒也沒有再繼續提這件事。只是人卻越發的憔悴起來,後來還是皇帝忍不住又問起這件事,這才知道原來那位惹事的姨娘還沒有送走,且因為齊國公夫人使了渾身解數,讓整個成國公府疲於應付。
皇帝一看這樣確實不行,現在還只是掉了一個未成形的孩子,摺進去一個姨娘,這事兒說到底還真是不大,可若是再這麼放任自流下去,這兩家人說不定還要惱了他這個媒人。因此皇帝又關上門跟高斐好好說道說道了一番,高斐從宮裡回去就讓婆子把偏院裡的邱繡綁了送回了齊國公府。邱繡在屋裡關了許多天,每日也只有基本的食物供應,別說梳妝打扮,就是洗漱也沒有。這時候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原本多精緻的人兒,也沒多少色相剩下了,看到有人進到屋裡的時候,還以為是成國公終於肯見她一面,聽她說話了。一時間就差點喜極而泣了……
可惜事與願違,高斐派去的都是五大三粗的婆子,只顧著把主子交託的事辦好,也不跟她多廢話什麼,一人一邊直接把她一路架到了馬車旁塞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