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願意讓祖母操心,就跟孃親說。你爹爹是為了你好,家裡人都不會害你。現在你既然是一定要跟他相處下去的,你也膽子大一些,不要怕他,就把他當成你爹好了。他就是那張臉看著兇了些,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澈哥兒乖巧地點點頭,捧著他孃親的臉頰親了一口,“澈兒都知道的。孃親也不擔心。”
袁璐對他笑笑,摸了摸他的發頂,“去吧,孃親看著你過去。”
澈哥兒依依不捨地撒開他孃親的手,一步三回頭地往往前去了。
“二少爺真是個貼心的好孩子。”澈哥兒走後,青江如是感嘆道。
袁璐也跟著嘆了口氣,“他們兄弟倆性子截然不同,可內心卻都纖細敏感。男孩子有這樣一副胸懷,確實不好。”
當然造成他們這種性格原因的也不是別的,就是他們打小就沒了娘,爹又不在身邊。祖母再好,到底是隔了一代,不能跟爹孃相比。
二道門在身後落山了鎖,澈哥兒回頭又看了一眼那扇門。臉上的笑也繃不住了。他伸手搓了搓臉頰上的肉,覺得自己的臉都笑酸了。
為什麼以前從來不覺得這樣呢?現在回去跟祖母和孃親吃一頓飯,他都覺得好累哦。
真希望祖母和孃親今天看到他笑了這麼多次,晚上能睡個好覺。
二和正在垂花門邊等著,見他過來了,就打著燈籠上前道:“二少爺,國公爺正在書房等您呢,您快去吧。”
“哦,”澈哥兒跟在他身後過去,走了一小段路,四下無人,他小心翼翼地問二和說:“二和,你覺得我爹是一個怎樣的人?”
二和道:”小的不敢評論主子。您怎麼忽然這樣問?“
”沒什麼啊,我隨便問問。孃親說爹爹雖然看著兇,但是其實不用怕他。”
二和一聽這話還確實像夫人說的,“夫人這麼說當然有她的道理。小的跟隨國公爺這麼些年,別的不敢說,他是個有胸懷的人。只要您不犯大錯,他都不會放在心上的。”
澈哥兒抿著嘴想了想,也沒再說話,就跟著二和去了他爹的書房。
高斐已經將公務都處理完了,正坐在桌前捏著發痛的眉心。
澈哥兒進了書房,給他見了禮,道一聲安,就站在那裡沒說話了。
高斐正有些頭疼,多年的老毛病了,本來準備隨便吃點東西早些睡。找澈哥兒來就是為了問他有沒有想好。
澈哥兒點點頭,說:“澈兒想好了,澈兒想跟哥哥一起打拳、上課。”
高斐便又問他說:“你是想和你哥哥一起,還是真的想學東西?”
澈哥兒被問得有些答不上來,他之前本來就是跟哥哥一起學東西的呀。他就是想回到以前那種日子罷了,怎麼還要分的這麼清楚?
高斐看他一張小臉又皺到了一起,就道:“看來你還是沒想清楚,你再好好想想。我五天後再問你。”說著又蹙著眉按了按太陽穴。
門口的二和見了,便上前道:“您可是頭疼又犯了?用不用小的去請唐大夫?”
高斐擺擺手,“算了,一點小事。請了大夫來,老太太知道了又得擔心。我一會兒喝點酒睡上一覺便好了。”
他的聲音也帶上了疲憊。
澈哥兒看了看他爹,突然發現他爹也就是一個普通人,會累會生病,也沒有他之前想的那麼可怕。恩,就跟他孃親說的那樣,不用怕嘛。
高斐跟二和說過話,有對澈哥兒道:“你回去也沒事做,我這裡有一些畫本,是些好玩的東西,你拿回去看吧。”說著就讓小廝拿上來了一匣子東西。
澈哥兒看了看那個漆木的匣子,身上進去拿了一本看,好像是講一個斬蛟龍的英雄為民除害的故事。看起來十分有趣的樣子,他翻了兩頁就入了迷,眼睛就粘在上面離不開了。
高斐就讓他都帶回去慢慢看了。
澈哥兒走後,二和是真弄不懂他家主子想想幹嘛了。
高斐一轉臉就撞上了他那張苦大仇深的臉,當下就哼道:“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做這個鬼樣子給誰看?”
二和就問:“您怎麼還拿那些話本子給二少爺看。外頭因為迷上這些故事而荒廢學業的小公子多了去了,哪家不是各種防著孩子接觸到熬這些。怎麼您偏偏還主動蒐集那麼些,送到了二少爺面前?您這不是害他嘛?!”
高斐冷冰冰地斜了他一眼,本來還要一肚子話要說的二和就乖乖地閉上了嘴。
高斐這麼做當然有自己的用意,他正色道:“這就跟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