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吃藥,我幫她記著,邵珩,你忙就走吧,你舅父年紀大了,你別和他計較。”
“怎麼會?”祁邵珩執意不同意阿濛幫馮家,只好最近在暫住在這裡的這段時間,先幫馮繼明照看公司。
“我走了,要聽話。”看阮舒文已經向臥室走去,祁邵珩在離開前俯身在他妻子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吻。
卻不想正好被阮舒文看到,以濛窘迫,祁邵珩卻絲毫不在意。
“喂……”
她低聲提醒他,知道他向來想怎麼樣就怎樣,她讓他收斂一點。
兩個孩子能這麼好,做長輩的自然為此感到欣慰,阮舒文笑道,“阿濛,你們也不要總顧著二人世界,早一點要一個孩子吧。”
以濛怔了怔,原本窘迫的神色變得複雜,祁邵珩握住他妻子的手,笑道,“孩子是我不想要,畢竟,我可不想多一個小不點來和我爭寵。”理直氣壯的語氣,聽得阮舒文簡直愕然。
這話說得直白,甜膩,一把年紀的阮舒文也有點在這兒呆不下了。
以濛已經習慣了祁邵珩這些手到拈來的情話,但是這個人還是和往常一樣一點也不知道看場合。
無奈羞惱的情緒上來險些控制不住,感覺到他輕撫她的長髮哄她,她最終還是忍住了,沒有發作。
“聽話嗯。”
“嗯。”她點頭。
見他轉身出了北苑,以濛只覺得心中情緒複雜,剛才的話她明白的,他是有心在幫她在長輩面前解圍。
祁先生的別有用心,她懂。
以濛不是很愛言談,阮舒文就陪著她讓她和自己在一塊兒看以前馮家留下的祁邵珩的照片。
“怡婷生下邵珩後,身體就不是很好,這孩子從小在馮家長大,並不是很喜歡拍照片,這些留下來的大都是博聞,遠生他們胡鬧的時候給他拍下來的。”
聽阮舒文的話,以濛忍不住聯想到自己曾在那些哲學書裡看到的照片,似乎大都也是祁邵珩沒有看向鏡頭,被別人拍下來的。
祁邵珩的照片確實不多,大多數的還都是他和別人的合照,少年的模樣,最小的也在十五歲之後。
沒有看到祁先生小時候的照片,略微感到遺憾,畢竟她小時候的照片她父親估計都讓他全看過了。
相簿翻過一頁,又一頁,相簿裡都是馮家的這幾個同輩人的年少時期的照片。
馮俊業,馮博聞,馮遠生,祁邵珩,當然還有洪佳人。
其中的一張照片裡,看到少年少女一起的合照,輕鬆自然,是比在那本哲學書裡看到更早的年份,應該只有1998年的樣子,原來那個時候佳人就有佩戴現在的金鎖,原來戴了這麼多年。轉眼看到當時祁邵珩脖頸間的玉墜。
知道她在看什麼,阮舒文說道,“邵珩的母親身體不好,在他年幼的時候求了一塊好玉給他,說是命中有‘玉’才能,也正迎合他的名字‘珩’。”
以濛正好最近在看《說文解字》。
珩:玉珩,珍奇罕見難尋。君子當如玉,珩,好名字。
以濛聽阮舒文說話,伸手覆著在脖頸間的玉戒上,她沒想到那兩枚婚戒的玉戒曾經陪過祁先生那麼久。
至於所謂的‘金玉良緣’,沒有人告訴她,她現在也清楚地知道是誰和誰。
她正出神,見有人推門而入,“阮伯母。”婉轉的溫和嗓音,以濛抬眼去看,看到正走過來的佳人。
“以濛也在。”洪佳人一見到她,就嘆氣遺憾道,“昨晚聽說發燒了,你外祖母聽了擔心你,讓我過去看你的時候,卻不想你已經睡下了。”
見佳人過來,阮舒文說道,“你們先坐著閒聊,我去看看今天中午的食材送過來了沒有。”
“昨晚我過去南苑看你,沒想到真是去晚了,你已經睡下了。現在怎麼樣了?”
以濛眼睫低垂,“好了很多,麻煩外祖母和你擔心。”
“幹嘛說這麼見外的話,我們之間不用客氣。”
以濛淺笑,沒有再接她的話。
看到以濛在看那些年少時期的照片,佳人有些無奈道,“卻不想一下就過去這麼久了,小時候的照片讓你看了倒是讓你見笑了。”
“佳人姐很漂亮。”平淡的語氣,淺淡的笑,而以濛的眼瞳卻很幽深,“這麼漂亮再晚結婚都沒有關係,因為一直都很美。”
以濛的話說得隨意至極,佳人卻怔了半晌後,才笑,“哪裡有你說得這麼好。”比自己年幼的人結婚還晚,且被對方這麼提出來,多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