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喚她的名字,卻聽外面傳來一陣‘啪’地重物落地聲。
剛落下的心又被這莫名的重物碎裂聲提起來,祁邵珩想都沒想,直接出了臥室,到處去找以濛。
廚房裡,以濛無奈地看了一眼落在地上打碎的白瓷盤子,她俯下身剛要去撿地上的大塊碎片,只見從廚房外而來的人,直接對她道,“不許撿!”慌張的嗓音,帶著一點急促,這不是以濛熟悉的祁邵珩。
像是‘不許’,‘不準’這樣的詞彙,祁邵珩已經很少對她用了,外帶他的語氣有些不同於往日的冷硬,以濛知道他似乎是在生氣。
可生氣為什麼?她又實在想不出來。難道是,起床氣?
向來他都比她起來的早,他的睡眠習慣,她一直覺得很好,並沒有什麼不好的習慣。
“祁邵珩,我……”她還沒有說什麼,就被對方緊緊地抱住。“怎麼了?祁先生。”對於他的擁抱,她有些莫名,他從來不會這樣的。
“別說話,阿濛讓我抱一抱你。”難得看他如此慌亂,清晨的廚房裡,以濛回抱他,沒有在說話。
看到他身上依舊穿著睡衣,以濛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做噩夢了嗎?”她問他。“那些夢境都是假的。”抱緊他,以濛說,“做過的噩夢忘掉就好了,平時你是怎麼勸說我的祁先生?這不像你。一身睡衣,驚慌錯亂的,還沒有穿拖鞋,不會著涼嗎?”將平日裡祁先生訓她的話如數奉還。
若是往常,祁邵珩一定和他妻子就著這個話題,戲謔玩笑,但是,現在的他完全無法讓自己忽視那個近似真實的夢境。
“阿濛,我夢到了你。”他說,嗓音有些沙啞。
以濛一怔,完全沒有想到他會夢到她,她說,“只是夢而已,我很好。”
“嗯。”他應聲,只是還是抱著她沒有鬆開。
半晌後,祁邵珩鬆了鬆抱著她的手臂,想到自己從未有過的慌亂,對她說道,“阿濛,只有你,只有你才能讓我失態至此。”
“聽別人說,夢境都是相反的。”
祁邵珩握住她的手,喟嘆,“阿濛,其實擊垮一個祁邵珩太容易了,只要一個蘇以濛,他可以全盤皆輸。”
以濛沉默,她知道她能給他的只有擁抱和安慰,即便自己不擁有溫暖一個人的能力,她還是想給他自己微不足道的擁抱。
有些話,不用說出口,她知道,他會懂。
*
將地上的白瓷盤碎片收拾乾淨,祁邵珩問,“我可以問一問這犧牲的盤子是為什麼嗎?阿濛。”
“祁邵珩,其實我想說你可以先將拖鞋穿上再訓我的。”
“不是不讓你動這些嗎?”
赤腳踩在地毯上,去找醫藥箱。開啟醫藥箱,祁邵珩取出防水的創可貼過來,無奈地對站在他面前的人說道,“將手伸出來。”
“嗯?”
“不用再躲了,將左手伸出來。”剛才,內心安定了下來他才發現她手指上的傷口,一定是剛才撿地上的碎瓷片劃傷的。
“傷口不深,不用……你!”
看他直接將她還在流血的手指含在嘴裡,以濛有些窘迫。
“唾液有殺菌的作用。”冠冕堂皇的理由,以濛看著自己傷口本不深的手上還是難以倖免的貼上了創可貼。
今天,以濛醒過來很早,難得有她醒過來,祁先生還在睡覺的時候,她費了勁才從他的懷裡鑽出來下床。本想著,向來都是他準備早餐,是時候讓他說睡一會兒。
到廚房來,以濛看了看,即便記得祁先生三令五申她不准她動刀的問題,但是準備早餐還是不得已要用到的。手指,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控有力,還是不小心劃傷了自己。
“祁邵珩,你別這麼看著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033】榮幸,怎麼會是麻煩?
到廚房來,以濛看了看,即便記得祁先生三令五申她不准她動刀的問題,但是準備早餐還是不得已要用到的。手指,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控有力,還是不小心劃傷了自己。
“祁邵珩,你別這麼看著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將剛才從家裡找出來的醫藥箱收拾好,放回原處,祁邵珩不說話將地上碎片清掃乾淨,在此期間他都沉默著沒有說話。
以濛瞭解,對於訓她的方法,祁先生有很多種,今天很難得對她使用冷暴力了。
“祁邵珩。”清掃碎片的人沒有說話。
“祁邵珩,我做了早餐你要不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