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宜莊是這樣的佈置。看來我是來對了,幫你打理這裡的人應該也不簡單。”
準備午餐的人,只說了句,“你來見了,也就知道了。”
聞到廚房裡散發出的香味,遠生說道,“如果不是我今天來,說你肯下廚我更不相信。這樣乾站著,看你動手我倒是覺得有些愧疚了,不過下廚這種東西,我確實還是不幫忙比較好。”
“你留著你的那雙手,幫我教教阿濛就行了。”
“我真沒有教過人,自己自娛自樂多了,現在突然讓我教,我……”
話剛說到這兒,遠生不再說話,言語因為進來的人戛然而止。
聽說表哥隱婚,他就早想看看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他動‘婚姻’的念頭,想過無數種女人的外形,溫婉的,成熟的,持家的,總之依照著他對祁邵珩大致會喜歡的女人猜測,實在沒想到面前站著的這個女人,不,應該說女孩兒,和他想象中的表嫂太不相同。
進來的女孩兒,長髮側編,一把古琴抱在手裡,古典韻味十足,眉眼間不光有水鄉的娟秀還有極致的冷然,可就是這麼矛盾的兩種神情在女孩子身上很好的相融了。
當他在看她的時候,以濛也在打量他,打量這個溫潤的男人,如果猛然一看,似乎和祁邵珩的眉眼間略帶相似,但是又不同,怕是會有家族關係才會給人這樣的感覺。
見陌生人,以濛大都喜歡先觀察對方,遠生想要主動打招呼,卻見有一團白色的毛茸茸的東西似乎奔了過來。
以濛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看到一條通身雪白的大型犬朝她撲過來,擰眉,卻忘記了躲閃,遠生內心一驚,感嘆不好!
想要上前,卻還在廚房的人此時已經快他一步迅速地走到他面前,直接將以濛抱了起來。
“汪——汪——”
以濛被祁邵珩抱著驚魂未定,低頭看到剛才還如同打了興奮劑一樣的雪白犬,叫了兩聲後安靜下來聽話地蹲坐在家裡來客的男子身邊。
“看好你的狗。”警告的嗓音。
難得見一向陰晴不定的人為了這麼小的事情顯露怒意,遠生笑,“沒事兒的,他只是很喜歡小嫂子而已。對吧?可樂。”
“汪——汪——”
聽到主人的話,安靜的大狗也象徵性的叫了兩聲,似乎是表示對主人說法的贊同。
祁邵珩將以濛放下來,遠生提前開口問她道,“怕狗嗎?”
以濛搖頭。
“那就好。”遠生說,“現在很多女孩子矯情的厲害,像可樂這麼乖的,不亂叫的狗,也有被他給嚇哭的。哎,不過剛才他的反應確實有點大了,平常他從不這樣的,你要是被他嚇到了,但是該我道歉了。反應這麼大,也許是看到了美女吧。”
和祁邵珩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以濛對馮遠生的第一感覺,是這個男子溫和,易相處,且是那種和誰都能很好相處的人,身為男子,也不會給異性壓迫感。
而遠生對眼前女孩子的感覺,則恰恰相反,氣質,古典,但不易接近,冷,冰美人。表象看來,相處難。
讓女子主動說話,不是紳士之舉,主動自我介紹,“馮遠生,你丈夫的表弟。”
“蘇以濛,你表哥的妻子。”像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出口後她不覺得什麼,倒是看著她的兩個人神色都有笑意。
這麼迎合自己的對仗介紹,遠生笑,冷美人自然有冷美人的可愛。不善交際的人,連客氣起來都這麼有趣。
這兩人的介紹,讓祁邵珩有些哭笑不得,平白無故被兩個人都扯上,他只好說道,“遠生,這就是我妻子阿濛。”
三十一歲的遠生,看眼前的小姑娘,委實覺得叫三表哥的妻子,三嫂有點叫不出口。最終到嘴邊的話又回去問了句,“以濛,想要學古箏?”
以濛點頭,她話向來少。
和表弟介紹完,祁邵珩又對以濛說道,“阿濛,這就是我說的能教你古箏的人,遠生在蓮市有鋼琴演奏演奏會,所以他會在我們家住幾天。這幾天就讓他教你吧。”
“麻煩您了。”
聽她用了‘您’這個字,沒有覺得生疏,反而愣了半晌,想到了一個人似乎也格外的愛用敬語,即便是最親近的人。
意識到自己走神了,回過神,遠生對祁邵珩說道,“哥,午飯就拜託你了,我先帶著以濛看看古琴。”
*
客廳裡。
以濛和遠生分別坐在榻榻米的兩邊,面對面坐著,中間的琴架上擺著一把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