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佛只要不是他親口和她說得分開,她就永遠都不會相信。
和她從小的性格中的倔強一樣,那段時間以濛固執地欺騙自己,祁邵珩只是在生氣,有一天等他氣消了,他總會見她的。
她發了很多資訊給他,但這一切的一切都宛若石沉大海一樣,沒有絲毫的音訊。
再度回到國內,以濛連祁文斌的葬禮都錯過了,她匆匆去墓地裡看祁文斌的時候已經下葬了很多天,她去看祁文斌將自己無法言說的心事講給自己的父親聽。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因為有了孩子的緣故,以濛在離開祁邵珩後,一直很愛哭,那段時間她總是不自覺地就落淚,她甚至懷疑也許自己這一輩子的眼淚,都在那段時間流完了。
……
錄音筆裡的女聲嗓音依舊淺淡,但是該說到她回國後的事情的時候,錄音筆裡有一段長時間的沉默。
很抱歉,祁邵珩,下面我所說的是我一直壓抑地不敢再你面前提及的。
回國後,我刺傷了一個人,刺到的地方又是很致命的地方,那個男人他因為失血過多,他死了。
當然,在此之前我不得不說,也許是我在國內太不受歡迎了,回國後我父親去世,我不能住在祁家,在外面居住的時候,被一些不知道為什麼故意和我起爭執的人盯上了,深巷,深夜,幾個男人和手無寸鐵的我,能反抗什麼呢?
但是,那個時候,我沒有懼怕,也沒有畏懼,更沒有讓那些人佔到一絲的便宜,就像我上面所說的我殺了其中的一個人。所以,他們才沒有得逞。
……
具體的現狀,以濛沒有向祁邵珩描述,努力說得簡單一些,她怕他聽了會覺得難過。
可是那天晚上哪有那麼簡單呢?
那些人沒有佔到便宜,但是那時候即便出於自我保護的防衛,殺人還是絕對的挑戰了她的心理極限,她只記得當時有人過來撕扯她的衣服,而她避之不及,在深深的絕望中將一柄剛剛買來的水果刀刺向了那個人。
像是第一刺就直接刺到了那人的大動脈處,鮮血噴湧的一剎那,她臉上都是鮮血,鮮血濺到他嘴裡,讓她忍不住嘔吐出來。
原本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到這樣的幾個看似插科打諢的醉酒富家子弟,完全被這樣狠厲的女孩子和狠厲的手法給嚇到了。
本想著只想和這個漂亮的女孩兒玩玩兒,卻沒有想到這個纖細的女孩子倔強到如此,在抵死不從的情況下竟然一刀刺死了一個人。
……
錄音裡說道這裡,祁邵珩開始抑制不住地咳嗽,而一旁的祁女士早已經淚流滿面。她不知道,她絕對不知道這個孩子遭受了這麼多,如果不是她當初對她的排斥,就完全不會有後來的這些。
祁邵珩不停地咳嗽著,眼眶泛紅,撕心裂肺的咳嗽像是將五臟六腑都痛苦地咳出來。
以濛的錄音,對以濛來說是噩夢,那麼對他來說又何嘗不是。
可錄音還沒有聽完,裡面的人還在說話。
……
殺人償命,即便當時我是完全處於防禦,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人聽我的陳述詞,我就那麼被警局帶走了,就在我父親去世後的一個星期裡,我竟然成了A市女子監獄裡的罪犯。
在牢獄裡的那段時間,我並不覺得絕望,因為我知道相比在裡面關著,其實在外面的世界才是真的可怕。
但是唯獨,我不甘心的是,到最後我都沒有見到你一面,也沒能來得及告訴你我們有了一個孩子,雖然還看不出性別。
當然,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牢獄裡的平靜生活只有短短的幾天,此後,我被關進了女子一個混合監獄,在哪個陰暗潮溼的空間裡,所有的人都是瘋狂的,在他們所剩無幾的時日裡,人的劣根性就會極致地爆發,我儘量沉默,這樣就不會被獄警莫名地教訓,免受皮肉之苦,也不會突然就陷入女人之間惡劣的廝打。
可這一切避之不及的,即便受到柔體上的一些摧殘,但是我儘量地保護我們的孩子。
就那麼一天一天地過著,在陰暗潮溼的牢獄中,我有時候甚至覺得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久。
每天的廝打,混亂,傷痕累累,疲憊不堪。
可我們的孩子是那麼堅強,她一直陪著我,賠了很久很久,直到我在牢獄中生下了她。
她是個女孩兒,我們的第一個孩子。
那麼那麼的小,本就因為身體不好,我知道她也許陪不了我多久。我身體很差,沒有奶水,只能咬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