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摔倒在地上,她看到眼前的蘇以濛,憤然狠厲的目光簡直能將她吞噬。
以濛臉色蒼白,冷然的眼神中完全是不可壓制的怒氣,“謝冉,閉上你的嘴,像一條瘋狗一樣不停地亂咬人,自以為是正義凌然地披露一些不屬實的新聞,實際不過是別人用來肆意利用餵養的瘋狗。”
全場的記者此時,沒有人再敢繼續拍攝,也沒有再拍照片,不論是何等有背景的世家大族一般都是不會招惹記者這一眾人的,讓他們實在沒想到一直以來以低調著稱的祁三小姐,即便在面對那樣的新聞都依舊鎮定自若不予理會,卻在今天眾目睽睽之下親手打了一個記者。
看著謝冉臉上紅腫交錯,不一會兒就高高腫起來的痕跡,不用想就知道祁三小姐的出手有多狠。
連續摑在謝冉臉上的兩巴掌,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以濛神色冷然地看著摔倒在地上的謝冉,那樣凌厲的眼神,讓人一點都不懷疑謝冉如果多說一個字,她會立刻殺了她也沒什麼不可能。
聯想到最近蘇以濛被披露出的深陷刑事殺人的案情,所有人都不敢再靠近上前。
“蘇以濛,你竟然公然毆打記者。”被打得嘴角淤青的謝冉憤慨地站起身,難以置信地摸著自己被打得火辣辣的臉,有些崩潰地衝著她的背後怒吼,“蘇以濛,你會遭報應的,遲早有一天你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那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臉色冷然地怒視著謝冉,以濛對她厲色警告,“如果你再敢繼續汙衊我和我的家人,我相信警察局對你來說一定是個很好的去處。”
“你一個涉嫌殺人的犯人有什麼資格這麼教訓我?”謝冉嚐到嘴角血腥的味道越來越濃郁,憤慨道,“蘇以濛,你等著總有一天你會遭報應的!”
“那你得有能力活到那一天。”側身走過謝冉身邊,以濛有意壓低的嗓音讓謝冉瞬間毛骨悚然。
作為《世族獨家》的記者她受過的威脅多了,從未有過畏懼的謝冉,卻在這次真的感到了懼怕。
捂著自己被打通的臉,她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以濛的背影,像是在傾瀉自己所有的不甘和怨恨。
重新將於灝手裡的骨灰罈接過來,以濛面無表情地繼續向前走,直到被維護著坐上黑色的卡宴,一眾記者像是被定格了一樣,沒有人上前再阻攔鬧事。
這一次祁家三小姐的行為,讓所有人都突然明白,這不是個看起來和她本人的外貌一樣纖細羸弱的女孩子。
面對這麼多的人,這麼多的當面攻擊,能像她一樣的人並不多。冷靜,默然,這個女孩子第一次面對媒體,就給人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她是冷然和憤怒的結合體,面對謝冉時候的那種憤慨和她向來的冷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樣,原本就對任何人的言論都無動於衷的女孩子,她的隱忍和剋制讓她的憤怒永遠都掩藏著,不會輕易外露,但在碰觸到牽扯到自己重要的人的問題時,就完全變了。
寧之諾是蘇以濛的逆鱗,一旦觸及,蘇以濛就會衝破虛假的平靜。
尾隨其後,向珊驚魂未定地上了第二輛車,這樣被記者完全圍追堵截的場面她是第一次遭遇,她相信以濛也是如此,但是想到剛才以濛,不要說全場記者譁然,震驚,就連向珊也是第一次看到以濛真正的憤怒。
6月24號,那天過後,在沒有人在A市看到謝冉這個人的蹤跡,不論是媒體界還是別的行業,謝冉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在那次公然和祁三小姐於公眾場合的對峙後,謝冉在沒有出現過,也沒有人再在《世族獨家》的雜誌社看到這個有名的記者,一。夜間,謝冉失蹤了,報社在聯絡不上她本人後,也沒有再繼續聯絡。
各大媒體間,偶爾各家記者私底下閒話到謝冉這個人,有人說她被封殺雪藏了,有人說她被趕出了A市;有人說她之前招惹到的世家的人太多,惹事多,結仇多;也有人說她很有可能被威脅了不敢再留在A市。
總之,雖然人人都不敢提及,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謝冉的消失和祁家有著斬不斷的關聯,和祁三小姐更是有關係。
涉及祁三小姐的報道,在從月中旬到下旬間的短短兩個星期中,雖然披露的內容多也很有賣點,但是,沒有再敢著手繼續播報下去,只因人人都怕步謝冉的後塵。
*
6月26號,A市新聞上關於祁三小姐的所有新聞,算是有所停息,沒有繼續做先鋒的‘謝冉’出來披露,其餘媒體自然不會招惹祁家去挖掘這些新聞。
媒體界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