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
祁邵珩每次開啟電腦看著那些對以濛惡言相加的新聞,都覺得內心壓抑又憤懣。
這幾天,他忙著‘盛宇’所有跌落的股份,儘量將一切輿論的惡劣影響將到最低的程度。工作的閒暇之餘,也不想看那些子虛烏有的報道。
《世族獨家》報紙中,一身藍色條紋的女子囚服的以濛,那樣蒼白的臉色,相比她兩年後再見到她和病痛的她更讓人感到心疼。
透過那張泛黃的照片,祁邵珩從他妻子臉上看到了一種他從未見過的神色:絕望。
除去惡言相加的詆譭,如果這些有真實的成分,祁邵珩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妻子,在他曾經在她生命裡缺席的兩年,她有多痛苦,多絕望。
刑事殺人?
到底是誰能讓她如此深惡痛絕。
——
祁家,二樓臥室。
一切完全恢復成了以濛自己曾經在法國治癒時期的習慣,所有的燈都開啟著,照亮了臥室,走廊,即便是深夜,沒有一處陷在黑暗裡。
從那天的新聞被爆,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天整整48個小時,這四十八個小時以濛都沒有閉上眼睛過。
因為,一閉眼,她就會想到過去,就會夢到她內心淤積的過往。
自從那天起,因為要斷絕和外界聯絡,祁家宅院裡的所用通訊裝置都停斷掉了,除了聯絡煥芝和Jason的那部手機外,她自己的私人手機從沒有再震動過。
自兩天前起,與國外祁邵珩每日三次的通話就那麼斷了,祁邵珩不再給她主動打電話。事情發生這麼久,他什麼都沒有質問,也沒有說。
不主動理會她,以濛想過兩個走極端的原因,樂觀說,她覺得祁先生可能現在因為她自己連累了祁氏和‘盛宇’,祁邵珩很忙,股份落點太快,他沒有時間和她說話;
當然,以濛自己也很悲觀地想過,祁邵珩不再給她打電話是因為,最近接二連三被曝光的關於她的不良報道已經徹底嚇到了他。
他一定不相信,他所認為的阿濛會涉嫌兇殺案,而且會背上如此大的受到社會譴責的罪名。
也許,他無法接受,也許他再一味的縱容後,發現她給了他最後致命的一擊,讓他所有的好耐心消失殆盡。
畢竟,沒有人會接受一個刑事殺人案的罪犯作為妻子,更何況這個男人是祁邵珩。
依照他的驕傲,他大概接受不了這些。
不是他不夠寬容,而是這一次她惹的‘麻煩’太大了,這是她自己的問題。
“這是她自己的問題。”以濛這麼告訴自己,然後讓自己強迫性入睡,越是現在,她必越是要保持一個相對好的狀態,絕對不能讓自己倒下去。她還有那麼多沒有做完的事情要做,她還有很多人在她背後不知名的角落裡在看著這場戲的激烈進行。
強迫自己入睡一定會做惡夢。以濛明白。
但是不能服用藥物,除了這樣的辦法能讓她勉強休息一會兒,再無其它的辦法。
睡夢中,以濛夢曾經,夢到至今讓她難以接受的可怕的場景,在黑暗和混亂中,削水果用的水果刀上沾滿了鮮血,站在她面前的人難以置信地睜大了驚恐的眼神,鮮血飛濺,血腥的如同鐵鏽一樣的味道讓她覺得呼吸格外的困難。
寂靜,死一樣的寂靜,慢慢的掙扎和恨意都發洩的淋漓盡致後,就只剩下安靜的恐懼。
嘀嗒……嘀嗒……粘稠的血液沾染著暗夜的氣息,在地上流淌開,那些液體落在她的臉上,落在她的身上,甚至有的鮮血濺落在了她的嘴裡,這那樣濃郁的血腥味道,讓她忍不住想要嘔吐。
海風呼嘯的冬天,本該蕭瑟無比,但是當時的以濛滿眼的血色,世界完全被鮮血淹沒。血落在地上,一點一點沉浸著地面。
聽不到聲音,也聽不到有救護車和警車趕來的聲音。
…本章完結…
☆、【021】秘密,她曾有過一個孩子
寒風呼嘯的冬天,本該蕭瑟無比,但是當時的以濛滿眼的血色,世界完全被鮮血淹沒。血落在地上,一點一點沉浸著地面。
聽不到聲音,也聽不到有救護車和警車趕來的聲音。
血紅,血紅,血紅色的海洋,翻湧而來……
“以濛……以濛——”空氣中越來越清晰的血腥味道,讓睡夢中的人蹙眉,那種陰冷的記憶漸漸消散,從床上坐起身,以濛有些怔然地望著此時坐在她床畔的向珊,又一瞬間,她以為自己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