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不過是我在利用你而已。”
顧庭燁沉默。
“你可以拒絕的,這場利益的交易對你根本不公平。”
嘆了一口氣,顧庭燁坐在以濛旁邊的位置上說起了和這些一點都沒有關聯的話題。
“以濛,你還記不記得你,我還有之諾曾經的大學校園時光?”像是回到了過去,顧庭燁微笑,“那個時候,之諾牽著你的手走在我的身旁,我就想我是多麼幸運能有你們這樣的好朋友。所以,當我知道你和之諾沒有在一起,一直傷心難過過很久,到現在我終於想明白了,我不是為你們的戀情終結而感到難過,只是為了曾經年少時期的光陰消失殆盡而感到難過,回不去了,不論是你,是我,還是之諾,我們都不再是曾經的樣子。
答應和你訂婚,我從來沒有想過真的和你在一起,只是,現在看到之諾躺在病床上,我想,他不能照顧你了就讓我來幫他照顧你吧,可是沒有這個機會了,我明白。”
站起身,他繼續說,“不要說什麼利用不利用,我知道訂婚宴不是你的意思,你不過也是被牽扯進來的人而已。”
顧庭燁只是不甘心,曾經可以活的那麼簡單的日子,最終還是被時光殘忍的齒輪給磨滅了。
散成沙,吹進風裡,什麼都不再剩下。
————
蓮市。
盛宇總部。
“祁總,您的藍山咖啡。”於灝將剛剛煮好的咖啡端到辦公桌上,伏案工作的人對他沒有絲毫的回應。
他太忙了,也許是沒有聽到,也許是沒有時間來得及回應他。
在A市久居了太長時間,雖然每次都有一些檔案用電腦傳過去給祁邵珩來看,但是在A市看檔案的效率大大降低。
工作積壓成山。
祁邵珩回到蓮市的第一天,就直接到了總部來處理工作,大小會議接連不斷,一直忙到現在的深夜。
不,應該說是凌晨4點。
看完了最後一份檔案,用黑色的簽字筆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祁邵珩突然抬頭,叫於灝,“將下週的行程表,給我看看。”
“是這樣的祁總,因為您預計的是您下週要回來,所以下週的安排中主要以工作的處理為主,沒有任何外省,和外出出國的預計打算。”
“最近的一次外出是在什麼時候?”
“四月底有英國分公司的週年慶活動,與之緊隨其後的是五月上旬,法國香儂公司新季產品的釋出會,這些都是需要您親自到場。”看祁邵珩蹙眉,沉思,於灝知道上司對於法國公司一直處於旁觀的態度,“法國香儂公司的事宜一直是陸輝陸總監在打理,但是這一次的最新季度釋出會的產品,還需要您親自。。。。。。”
“好,我會出席。”
“祁總,您答應了?”
“嗯。”眼眸晦暗不明,祁邵珩說,“四月底前往英國的計劃由陸輝總監代理,四月我們就去法國。”
“四月就去?”
於灝奇怪,向來對香儂公司疏於管理的人,怎麼會突然表現地這麼積極。
“四月的相關航班問題,你現在就去準備,越快越好。”
“是。”
呷了一口手邊的藍山咖啡,祁邵珩看桌上擺放的不計其數的檔案,一個資料夾一個資料夾地翻看著。
室內牆上的掛鐘,秒針和時針交叉著,分分離離,不停地‘滴答滴答’地走著。
看檔案看到眼睛疲憊痠痛,祁邵珩開啟抽屜,取出一個檔案袋,這是簡赫在A市最近發回來的幾張照片。
照片中,楊柳絮紛飛的陽光下,女子纖細的指間捧著一朵絲絹疊成的純白色玫瑰,陽光下,她在淺笑。
女子的身邊,淼淼安靜地看著她。
除了這張照片,剩下的還有幾張,女子或靜立,或坐著的,神色安靜,恬淡。
彷彿不論發生什麼,不論怎樣,她都一直是如此的模樣。
攜永。
他離開A市後,以濛再也沒有聯絡他,和他要求過離婚的諸多事宜。
祁邵珩明白,她不是要強制要求什麼,她只是需要時間來想明白很多事情。
如果,她想不明白,他不介意替她做這個決定。
————
凌晨五點,完成了所有積壓的工作量,兩天兩夜沒有休息,祁邵珩坐在開往宜莊的車內,卻感到頭腦無比的清醒。
兩年後的宜莊和兩年前沒有絲毫的變化。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