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
祁邵珩猜測的很對,但是最主要的原因他卻沒有想到。
——以濛,現在沒有辦法在如此清醒的狀態下和他呆在一起,呆的時間越久,她的心思被對方看穿的可能性就越大。
茶色玻璃上的紙條疊了塞進口袋裡,以濛給他留的親筆字條,祁邵珩從來都沒有丟過。
從衣架上取了大衣,祁邵珩拿著房卡出了門,上了電梯。
……
以濛凌晨回到祁家老宅,在6點多。
她沒有想到客廳的吊燈現在還正亮著,燈火通明,不像是往常的常態。
家裡大都是鍾叔管著,用電從來都不浪費。
四月末,6點鐘的客廳裡雖然不是清清楚楚,但也很亮了。
老宅是民國時期的老宅子,坐北朝南的,客廳向陽,又建在月臺上採光向來很好。
整晚沒有回來,以濛走到玄關處,見所有的等都亮著,她明白了,不是這燈開得早,而是有人徹夜未眠。
再走近客廳裡,一股啤酒的味道撲面而來。
不用想,她都知道這家裡常喝啤酒的人就只有一個人長姐——祁向珊。
“以濛,你回來了?”
向珊盤腿坐在地毯上,看清楚來人,端著手裡的易拉罐站了起來。
客廳裡,在祁向珊身後,一堆易拉罐的東倒西歪地散在地上。
“淼淼,呢?”
“睡得很熟,不用擔心小丫頭,昨天帶她出去玩兒瘋了。”實際上是向珊玩兒瘋了。
平白無故的向珊不會請假,請了假帶著淼淼去玩兒,說了散心,實際上是她的心情不好,以濛知道。
地上的啤酒罐丟得到處都是,“借酒消愁,無用功。”她說。
向珊心情不好的時候愛喝酒,她的酒量這些年越來越好,以濛見過她喝更多的時候。
但是,該斥責她的話還是要說。
向珊聽以濛斥責她聽慣了,手裡的一罐啤酒又空了,起身想去拿,但是礙於以濛站在這兒,她還是不敢。
向珊盤腿坐在家裡的地毯上,喝了一。夜的酒有些上臉,她紅著臉安靜地坐著,看以濛將地上的易拉罐一個,一個撿了起來。
頓時,有些受*若驚。
有多久,她們姐妹之間沒有這樣相處過了。最近事情接連不斷,以濛難得狀態好,讓她難受了一晚上的心結因為家人的溫情多少有了一點緩和。
向珊看著以濛將所有的啤酒易拉罐丟就收容器裡,眼神有些恍惚,彷彿,從小到大,家裡本該備受*愛的么女,卻比她和向玲都要成熟。
她從小就不像是長姐,帶頭胡鬧,出問題的總是她。
相反,向玲和以濛就聽話了很多,尤其是以濛乖得過分。
三姐妹一起長大,脾氣秉性卻詫異太大。
向珊心情不好的時候,很難藏在心底,就這麼發洩出來,喝酒成了她選擇的常態;
至於,向玲,她就鬼精的多,一股子的傲氣,難受的時候脾氣大的很。當年高考落榜,讓向玲一度變得脾氣壞的暴躁,爸爸在,讓她多出去走走。長此以往,向玲,心情不好了,總會無緣無故的消失在外省亦或是某個國家。
可,以濛和她們所有人都不同,在向珊的印象中蘇以濛像是從來都不會生氣的,誰惹了她,她都能心平氣和的和對方說話。
受了傷,生了病,心情不好,也從來沒有過任何表現。
向珊跟在以濛身後進了廚房,見她煮了早上的清茶,加了少許蜂蜜和白玫瑰花瓣,用熱水衝開的同時,花茶馨香四溢。
“給。”以濛眼眸上挑,神色冷然。
伸手接了過來,捧在掌心裡暖暖的。
向玲喜歡清茶,以濛喜歡苦茶,而向珊喜歡蜜茶。
尤其是白玫瑰蜜茶,是她最喜歡的,用花園裡採摘的白玫瑰,搭配家裡自己調製的蜂蜜,入口的甜帶著白玫瑰花香發酵的香氣。向珊想念這蜜茶的味道,想了很久。
家裡傭人得知她的喜好,有時候會給她泡這茶,但是味道從來不如以濛泡的好。
說是花茶最好衝,但是玫瑰蜜茶的水溫最難把握,溫度高了一點,太燙,玫瑰花瓣會沖壞,香味也會變質,溫度低了,香味又不能完全的溢位來。
總之是,家裡的茶道以濛的最好,她去了蓮市後,向珊就再沒喝過這種味道。
白瓷茶杯捧在手裡,讓她的掌心開始微微汗溼,蒸汽漸漸散去,茶杯剛剛端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