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祁邵珩想做什麼,還是將一旁水晶花瓶裡的白玉蘭取出來遞給了他。
淡雅的白玉蘭,潔白的花瓣上還帶著晶瑩剔透的露珠。
對以濛笑了笑,他說,“馬上就好。”
他的手臂繞過她的腦後,將長髮輕輕挽起,白玉蘭成了長髮的點綴。
彷彿是國色山水畫中重要的點睛之筆,一枝白玉蘭的芬芳勝過了所有名貴的珠寶,清新脫俗,不染人間煙火,更動人。
沒有人比祁先生更瞭解符合他妻子氣質的配飾。
試衣鏡前,略顯蒼白的手指輕撫了一下挽發用的白玉蘭,以濛說,“祁先生,謝謝,我很喜歡這個髮飾。”
他妻子是愛花之人,祁邵珩自然明白。
眉眼間有淺笑,他說,“我也很喜歡。”
俯身,他吻了吻她的側頸。
“有花香的味道。”他獨自嘀喃。
以濛的臉有些紅,好心提醒他,“祁先生,這裡可是公共場合。”
親吻變成舐咬,“那又怎麼樣?”理直氣壯的口氣。
好吧,以濛放棄勸說。
只能在心裡默默喟嘆,還好這裡是開放的異域法國。
沒有人認識她就好。
——
普羅旺斯艾克斯市。
5月8號,法國香儂最新產品釋出會的現場。
和幾天前祁邵珩預料中的一樣,傍晚下了下雨,產品釋出會場地動用了第二個備選設計,由場外改為了室內。
會場內,香儂首席執行長貝特朗再見祁邵珩,聯想到前兩天自己不加禮貌的頂撞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
“祁總,您過來了?”
祁邵珩點頭示意。
尷尬間無言以對,貝特朗有心注意到祁邵珩的身側還攬著一個人,因為身上遮掩著一件男士的英倫風大衣,白。皙的側臉一晃而過。
兩人的身形走遠,貝特朗從身形看得出那應該是一個女子。
女伴?
他一怔。
這樣的場合帶女伴過來很正常,但是從貝特朗下屬的訊息中得知,上司一般是很少帶女伴的,所以他們也就沒有準備。
沒想到,祁邵珩帶了女子過來,這算不算他的工作失職?
和外界一樣,從來沒有向上司有妻子的角度考慮,因為所有人都沒由來得達成默契,祁邵珩這樣的男人不會結婚。
即便祁邵珩左手無名指上象徵婚姻的婚戒一直帶著,也沒有引起外界的絲毫關注。
貴賓vip休息室外的走廊。
迎面走來的於灝說,“祁總,釋出會開場在半個小時之後,您可以先和太太在休息室裡休息一下。”
“好。”
“於灝,在釋出會前我不希望任何人打擾。”
往常釋出會開始前總有高層過來,今天他提前囑咐了於灝,不要放那些人過來。
“好吧。”
祁邵珩做的決定,於灝還沒有覺得自己有能力可以干涉。
Vip貴賓室的門關上,
以濛伸手去解她身上,他外衣的扣子卻被人握住了手腕。
手指不斷下滑,祁邵珩握著以濛的手直蹙眉,“怎麼還這麼冰?”
“可是,我真的覺得有點熱了。”
她說的實話,這樣的天氣根本不用捂這麼嚴實,額頭上已經出了汗。
“累嗎?”
從他們的居住市到艾克斯驅車整整畫了五個多小時,這期間的奔波,不是現在的以濛的身體可以承受的。身體過分虛弱,這樣的行程對她並沒有好處。
沒有聽見她的回答,看著她過分蒼白的臉,祁邵珩突然將她解開的扣子都一個個扣回去,“我們去看醫生。”說到做到,他就準備拋下今晚的工作帶她去看醫生。
“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她無奈,“總不能因為我耽誤你的工作啊,祁先生。”
她知道,這幾天為了陪著她,她已經佔用了他太多的時間,如果不是今晚迫不得已,又不想讓她一個人在家,他是不會帶她過來的。
拉著她的手,祁邵珩先坐下,讓她頭枕在他的膝蓋上側臥在沙發上。
“我沒有關係的,你不用。。。。。。”
“別說話,乖,睡一會兒。”溫熱的手指覆蓋在她的眼皮上,以濛閉上眼,枕在他的膝蓋上,睡著是不可能的,但是身體的虛弱讓她已經疲憊的再沒有力氣和他說話。
心理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