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年前在刑獄中幾乎全身遍佈的淤痕和傷痕,還是自己慢慢隨著時間都消退了。
原本是勸解的話,但是說得不是時候讓幫她擦藥油的人臉色更難看。
又說錯話了,她。
以濛也覺得無奈,似乎連勸勸他也說不出真的讓他舒心的話,學不來巧舌如簧更不會勸哄人,就只能給他找麻煩,增添困擾。
已經因為她一個人,讓他最親近的祁涵和他有了間隙,如果再因為她,讓他和馮家也有了矛盾,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這麼多的罪,她都揹負著,這輩子贖地完嗎?
“祁邵珩,今天的一切真的都是意外,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手忙腳亂的,總要有人來遭這一罪。”
“所以你就首當其衝了?”憤懣的語氣,以濛知道他有情緒,所以不和他硬碰硬。
“祁邵珩,你這麼來想,如果今天摔倒的人不是我而是老夫人又會怎樣?老人家一把年紀了,經不起這個,我摔一下又不會怎樣。這麼一想,你是不是就覺得我們還是挺值得的。”
沉默。
見他沉默,以濛就明白是自己說地有成效,她繼續說道,“意外事故發生的都突然,誰都沒有辦法預計,所以你真的不用自責。”
擦好了藥油,祁邵珩給她穿衣服,這才發現剛才的衣服盡毀,以濛無奈地羞惱,“這樣被你撕壞了,不能穿了。”
看她臉色窘迫的羞紅,陰沉著臉的人又突然一笑,俯身咬了一下她柔軟的唇。“等著,我去給你找。”
將醫藥箱收拾好了,看祁邵珩從浴室裡出去,以濛長長舒了一口氣。
祁先生這人,生氣了可真難哄。她喟嘆,再喟嘆。
——
主院的二樓大都是客房,祁邵珩帶上門出來,剛轉過走廊就看到朝這邊走過來的阮舒文,“怎麼樣了?傷的重嗎?”
“撞傷的比較嚴重,燙傷還好,不過溫熱的湯還是燙了。”祁邵珩實話實說,他可不會像以濛,明明疼卻說不疼。
“遠生剛才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一會兒就過來了。”
祁邵珩搖頭,“不用了,沒有傷到神經和骨骼,擦了一些藥,只能慢慢等好。”
不溫不火地說完這些話,祁邵珩面無表情,見他下樓,阮舒文問也沒有敢再問他什麼。平日裡看慣了祁邵珩如何對待以濛,那樣親近的寵溺,燙傷了怎麼可能不著急,現在生著氣不想理人也是應該的。
祁邵珩下樓,原本是一家人的家宴,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沒有人會再繼續坐著吃飯,見他下樓來,所有人都是坐立難安。
他只簡單說了說以濛的情況,當然這還是他妻子有意叮囑的讓他說給所有人聽的,否則依照他現在的情緒,完全不想說什麼。說完後,沒有間隙,他直接到南苑幫以濛找衣服去了。
遠生出了北苑,看祁邵珩走得已經不見了影蹤,低頭看到院子裡地上的‘可樂’,感慨了一句,“這下完了,這回估計是真的生氣了。”
祁邵珩在南苑幫以濛找好了衣服,直接過來上樓去,剛走了幾步就聽馮清淺在他身後說,“邵珩,阿濛中飯也沒吃什麼,等一會兒收拾好了,讓她過來喝碗湯吧。”
“好。”
祁邵珩點了點頭,繼續上樓。
以濛裹著浴巾在浴室裡等他拿乾淨的衣服過來,聽到敲門聲,她知道是他,解開反鎖後直接被門外的人從浴室裡抱了出來。
客房裡打掃的很乾淨,沒有過多繁複的擺設,顯得很簡潔。
以濛坐在雪白的床單上,看祁邵珩在她身邊坐下來便說道,“我總覺得沒有洗乾淨,還有鴿子湯的味道。”以濛身上有淤青傷痕還有燙傷,祁邵珩只敢給她用清水沖洗,不敢去用一些香氛和沐浴乳,可愛乾淨的人覺得彆扭,不舒服想要再衝一次,他執意地拒絕搖頭,“不許去。被燙傷了還不好好安分。”
知道他剛才的怒氣大半還沒有消退,以濛只好妥協了,不再說什麼。比這更嚴重的傷都有過,沖洗一下不會有什麼問題,她才沒有他想象地那麼嬌氣,但是今天他不開心,算了,順著他的意不和他計較了。
拉了窗簾,他走過來,伸手就要扯她身上的浴巾,以濛按住他的手,低頭,咬唇。浴巾下面,她是完全的什麼都沒有穿。
剛才事出有因,現在和剛才可不一樣,她想自己穿衣服。
以濛的手指按在祁邵珩的手上,看他妻子低著頭,祁邵珩湊過去攬著她的腰際,在她耳邊低聲問,“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