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佈婚訊也沒幾天,要是外面繼續傳你們不和的訊息,不要說祁女士會擔心信以為真的給我打電話來問,就是我怕是也要信了。”哪有祁邵珩這樣的人呢,有了孩子,沒見過夫妻不高興還會置氣的。
祁邵珩冷著臉,沒有和陸輝過多解釋,只是聽到對方說了祁女士,他問,“祁女士給你打電話了?”
“是啊,是啊。”陸輝應聲,被夾在這祁家人之間,他都快不能呼吸了。每天應付工作不說,還要幫著祁家人傳話,承受夠了擔驚受怕。
“祁女士問我,你和阿濛有了孩子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有謠傳你和她不和,祁女士大抵是半信半疑,她說,如果是真的,就讓以濛生了孩子到國外來,你不照顧她,祁女士親自照顧。”
“這都是什麼話?”按了按痠疼的太陽穴,他冰寒的臉一直如此,像是沒有溫度一樣。
陸輝環抱著雙臂立在他面前說,“要知道蓮市的新聞動向國外的祁女士可是關注的很,再者新聞媒體炒作,最近也不見你讓於灝著手封殺。”
茶杯‘啪‘地一聲摔在桌面上,祁邵珩蹙眉,“現在,還哪裡有心思真的管這個?”
陸輝的餘光掃在桌面上的那本《腎臟病患者見其注意事項上》,正一頁一頁翻看的人明顯神情顯得有些焦躁,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祁邵珩。
淺笑著的陸輝,驟然神情嚴肅道,“邵珩,小蘇的身體是不是又出了什麼問題?”
修長的手指按在注意事項冊上頓了頓,僵硬著沒有再繼續翻動桌面上的書頁。
陸輝嘆氣,這麼看來這是真的,難得算是瞭解祁邵珩的一個人,陸輝明白大抵能讓祁邵珩傷神反常的,也就祁太太的身體狀況了。
可,真要有什麼事情的話,和祁邵珩的狀態恰恰相反,祁太太卻不是這樣的。
現在不管是因為《半生緣》還是因為祁太太身份已經成為公眾人物的以濛,依舊照常在片場,從記者所捕捉的劇組片場照片來看,祁太太的心境很好,完全沒有一點為身體擔憂懼怕的樣子。
“邵珩,既然以濛身體狀態不好,現在她拍戲你不照顧她,倒是任由著她了,這麼下去外界記者猜測你們不合的傳言終有一天要成為她的壓力。”
想了半晌,一直沒有說什麼的人,突然說,“你說得對,是我疏忽,不論如何這都不怨她,都是我的問題,要不是因為我,她怎麼會——”將《腎臟病患孕期注意事項守則》握在手裡,他站起身,臉上有著不屬於這個男人一直以來的慌張,匆匆忙忙的找車鑰匙,祁邵珩的臉色有些不同於平時的蒼白。
陸輝看著祁邵珩,簡直難以置信的說,“邵珩,你……你在擔心,在害怕?”
祁邵珩怔了怔,說道,“前輩,阿濛的身體有多不好,你見過的,現在終歸算是重活了一次,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為了這個孩子,再——”
“生這個孩子風險大,小蘇的身體孕後期能撐到什麼時候?”
“醫生說,到時候只有七成,前輩只有七成成功的機率。”
陸輝神色茫然,愣了一會兒忙說,“小蘇心態好,你看,她現在狀態這麼好會沒事兒的,她一個小姑娘都不擔心,也不害怕的事情,你怕什麼呢?“
站在辦公室落地窗前的人,背後是都市一整片空曠的天空。
沉吟了一會兒,祁邵珩驟然苦笑,“前輩,你不明白。她從來什麼都不怕,怕的人是我,永遠都是我一個人。這樣不能掌控的恐懼,把我壓得快喘不過氣來了。”
陸輝站在一旁,嘆了口氣以後點了支菸,隔著繚繞的煙霧看祁邵珩,陸輝想,眼前這個男人習慣了掌控一切,這樣超出他預計的事情,大概是從未有過了。
《半生緣》劇組和片場。
自從在那場記者招待會後,亞微就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了一封自己親手寫的真相道歉信,隔天在她的微博上公佈了出來,而亞微去了哪裡沒有人真的知道。
在亞微親手寫的道歉信裡,有關於自己和羅辰從未有任何戀人關係的澄清,以及對以濛的汙衊的澄清。
羅辰的奶奶被威脅後鎖在一家賓館內,也被警方最終給找到。
對以濛的愧疚感,讓羅辰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不太敢和這個女孩子說話,看得出她對待工作和角色的認真,羅辰只能竭盡全力地在角色中付出。
羅辰原本是個很有實力的演員,最近演技的更加成熟,霍徵不是沒有想過,只要是認真投入角色的人一和阿濛搭戲,絕地能在短時間內最快的激發自己的潛能,可羅辰的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