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回國後的檢查中,祁邵珩一直都記得所有幫他妻子做過身體檢查的權威醫生說過的話。
——祁先生,您太太的身體不能受孕,一旦受孕如果沒有及時落胎,後果將不開設想。
——如果您不想在您太太臨產的時候,被迫聽到要您妻子還是孩子的選擇,您最後不要讓祁太太受孕。
——祁太太不適合生孩子,即便孩子能順利出生,她的身體也維持不了多久,也許等不到孩子出生,一旦她病情反覆,就會……
……
醫生說過的話一句一句迴響在祁邵珩耳邊。
程姨一臉笑容地站在一邊,可看著這樣的氛圍,她先前只顧著高興,現在不論再反應慢,也完全覺察出了這其中的分為有些不對勁。太太有孕,有了先生的孩子,做丈夫本該高興,現在祁先生地反應卻與之完全相反,神色陰沉,明顯的不悅,而且是罕見地不遮掩情緒的極度不悅。這到底是怎麼了?程姨看不明白。
先生有多喜歡太太,程姨看得出來,從兩個人剛結婚之間斷斷續續有矛盾,摩擦,隔閡,而後漸漸看著他們走到一起終於有了血脈的延續,多值得慶賀高興的事情,程姨都為先生和太太高興,可是本該最喜悅的人,現在沉默地可怕。
看不明白也看不懂怎麼了,程姨現在心裡想的只是以濛過渡纖瘦的身體,如果現在不好好補補,到時候一天天臨產了,估計順產生下孩子會很辛苦,直接悄無聲息地出去,她去給晚餐沒有吃什麼的以濛準備薑汁菠菜羹,既能補充營養還能抑制嘔吐,程姨一門心思地想著以濛想著太太和先生的孩子,至於室內這樣不尋常的氛圍,她沒心思顧忌這些。
邢凱對祁邵珩說,“祁先生,這要那些中藥堅持喝,就不會出現狀況,可祁太太的身體是個例外,不論如何我建議您帶她到醫院去做更權威更細緻的檢查,我們才能進一步判定她身體的目前狀況。”
祁邵珩沉著臉坐在那兒,不論邢凱現在說什麼,他看都不看他一眼。邢醫生是晚上的主治醫生,到外面接聽電話,祁邵珩坐在室內,突然感覺到掌心下的手輕微地動了動,手指屈伸間,暈過去的人因為所輸地葡萄糖清醒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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