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就是在蓮市歌劇院的那個。”
“嗯。”
“這麼說,你也要去?”他繼續問她。
“我是藝術中心的新職員,不去,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的。”祁邵珩說,“我有的是辦法可以讓你不去,到時候請假在家裡陪我就行了。”
這麼一說,以濛倒是想起來了,她說,“晚上我會回來晚一點兒,沒有時間陪你,你要記得早一點吃飯。”
祁邵珩搖頭,“沒時間可不行,既然沒時間就要請假。”
“請假?”以濛擰眉。
“阿濛想請假,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想辦法。”
以濛思索著請假的問題,總覺得哪裡不對了,長髮已經梳好了,他看著那個將檀木梳放在梳妝檯上的人,瞬間知道哪裡不對了。“祁邵珩。”她叫他,“我們談論的是明天晚上我去年度頒獎典禮的事情,不是我怎麼請假的事情。”
這個男人似乎總是這樣,只要一不經意,就會完全將人拉入他的語言陷阱。
“哦?是麼?”站在梳妝檯前的人淺笑。
以濛看著這個明明什麼都清楚的人,繼續在對著她裝傻。
“不是請假?”若有所悟的語氣,“阿濛不是說沒有時間,沒有時間自然是要請假。”到現在,即便在祁邵珩身邊這麼長時間,以濛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搬弄是非,巧言令色的本事依舊讓人驚歎,這麼快就事情硬生生扭轉了。
可以濛清醒的很,她才不入他的語言陷阱,以濛看著他說,“祁邵珩,我說得沒有時間是沒有時間在家陪你,不是沒有時間參加明天晚上的年度頒獎典禮。”
他故意的蹙眉,而後感嘆,“你可真夠狠心的,把我一個人留在家裡。”
以濛:“……”
為了不讓她去,倒是什麼手段花招都用上了,竟然怪她把他一個人留在家裡。這樣的蹩腳的理由都說了出來。
走過去以濛看著祁邵珩,問道,“祁先生,你幾歲?”
聽他妻子無奈的話,祁邵珩勾唇,笑了。
“你就這麼不想陪我?”
以濛就知道這個男人沒有那麼容易說通,幾日前的七夕,明明答應了她,連要當天準備的禮服都為她買了的人,到了現在,隨著日子一天一天臨近,他倒是當做允諾過她的事情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了,祁邵珩情緒陰晴不定是不爭的事實,可什麼時候這個人也開始變得這麼善變了。
許諾的話,每一次能應驗的。祁先生可是最愛言而無信。
“禮服不是已經準備了。”她看他。
“阿濛也不一定非要這次穿,說不定下次穿的時候就能拿到最佳女主角了,這樣想著多好。”
以濛側目斜睨著他,看,又開始了,這才是真正的祁邵珩,言語間的功夫都使出來的時候,簡直讓人難以招架。
不論你說什麼,他都有本事再給你返還過來,到最後什麼就徹底的談不成。
“祁邵珩。”以濛看著站在他面前的人說道,“我明天晚上會去,這是我的工作。”
這回不說話了,一言不發,再能言善辯也沒用,只要遇上軟硬不吃的人,到最後還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手指間纏著她的髮絲,繞開後,祁邵珩說,“還沒幹,我再幫你找吹風機吹吹。”以濛看著起身到浴室去找吹風機男人背影。
手指扶在梳妝檯上,為數不多罕見地笑了。
“老狐狸。”這麼囁喏了一句後,像是不知道怎麼就止不住了唇角上揚,笑了一次又一次。想把她繞進去,還沒有那麼容易。
可笑了笑她又想,還是自己不行,差點就那麼順著他說得話走了。
祁邵珩,這個人怎麼就這麼難對付。後來,祁邵珩從浴室裡走出來,手裡拿著吹風機還沒有插上電,就對以濛說,“週二,我可是要出差,要出國幾天,你確定你週一晚上沒時間陪我。”
不對了,剛才還說,怎麼忍心把他一個人留在家,現在又成了他要出差。
欲情故縱,他就是有意的。
“祁邵珩,你別總這樣。”她轉過身來,按住了他的手沒有讓他去碰電吹風,走在床測上的時候,順勢拉他坐下,直接枕在了他的雙腿上。
修長的指順著他妻子的長髮不斷地穿梭。
以濛說,“祁邵珩,我知道你的意思,不用擔心,既然我選擇了到蓮市的藝術中心就職,就能適應所有,包括以後會發展地越來越複雜的圈子和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