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走過去,祁邵珩問,“解不開了?”
因為他戲謔的語氣,以濛有些窘迫的臉色微紅,“一會兒,就好。”她這麼辯解。
“一會兒是多久?”蹲下身幫她,抬腳,被迫扶在他的肩頭,以濛覺得她所有的尷尬和最窘迫的時候都被眼前這個男人給撞見了。
“這樣的蝴蝶結都能結成死結,我們阿濛真是天才。”一邊幫她解開那複雜的死結,一邊還是嘴上不饒人的揶揄著她,不論什麼時候,他都有本事非要將她說得無地自容不可。
以濛沉默,不和他搭腔,她明白這個時候她要說點什麼,他就會更加的‘變本加厲’。
祁邵珩幫他妻子解那些在一起的死結,修長的手指,似乎不論什麼時候都過分的靈活,和她的雙手恰恰相反。
“好了。”沒一會兒很快就解開了。
因為抬著腳,以濛扶在祁邵珩的肩頭上,見鞋帶解開,她向落地拖著她腳踝的人卻故意使壞將她的腿抬高後,以濛一個不穩的時候,直接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驚魂未定,她以為剛才自己會摔倒,鬆了一口氣對上他的視線,她有些憤惱,“祁邵——唔——”
直接被吻住,讓她沒有說完。
“小笨蛋。”簡單地一吻後,他還是沒有忘了繼續戲謔她。
以濛窘迫地臉紅,白希的臉上紅暈一層一層地暈開,受不了他如此無限制地靠近,她索性直接別過臉去。
殷紅的唇帶著緋色,因為剛才的親吻,似乎比畫了任何漂亮的唇妝都要好看。
“天涼,去洗個熱水澡。”一放她下來,祁邵珩沒有意外地看到他妻子連頭都不回的落荒而逃,白嫩的腳,就那麼赤luo著上了樓。
看著依舊放在鞋架上的那雙湖藍色的拖鞋,祁邵珩想要叫住她,看到她步步踩在室內的地毯上,也就隨她去了。
祁邵珩轉身想要上樓去,卻看到他們剛才回來的時候一起同撐的那把傘,有雨水在那把深藍色的傘上,淋了雨,傘上的水珠晶瑩剔透。
祁邵珩將那把傘拿在手裡送到家裡的雨具收放處,卻在那兒看到了很多類似的傘,一把一把,都不曾真的用過幾次。
蹙眉,後嘆了一口氣將傘放到了那兒去。
以濛不知道,可祁邵珩對這些傘卻很熟悉,祁家公司樓下的咖啡廳數年之前是一家雨具店,每次下雨了,他都會在繁忙的工作後到樓下買一把新傘,送給每次下雨都忘了帶傘的人。
開車到學校去,車程並不遠,大約二十分鐘就會到,真的到了他也不會下車去,反倒是讓他的助理託學生轉送給她。
2009年,盛夏,微雨。
第一次,開車路過她所在的A大,見到所有的學生都撐著傘在走,可唯獨她一個人不撐傘也不用什麼遮掩,就那麼走在雨中。
他蹙眉。
有一日,又見過她淋雨一次,祁邵珩將車停在校門口,索性將助理剛剛買給他的傘託人轉送給她。
可,沒有想到這女孩子似乎對陌生人格外的排斥,陌生人送給她的傘,她自然接都沒有接,就直接走開了。
助理回來淋了雨,一身的狼狽,卻還是沒有把傘送出去,知道祁邵珩這個人的性情陰晴不定,怕沒有按照他的要求辦成事,惹他生氣,誰知那日他非但沒有責備身為助理的他,感嘆著說,“我怎麼就忘了,她如果要是接了你的傘,那也就不是她了。”
後來,再下雨,沒有出祁邵珩的意料,似乎不是太過分大的雨,這個女孩子從來就不撐傘。祁邵珩再次將留在車上的傘給他助理的時候,他正靠在車裡抽菸。助理下車,祁邵珩將煙掐滅了叫住了他。
煙霧繚繞,一車的煙味,工作了一上午疲倦的人靠在車內的座椅上半合著眸,“你這麼下去過去給她送她也不一定會要,這麼去也沒用,所以去不去都一樣。要是總強迫地去送,總像是你自己再自作多情了。”
車門開啟著,助理撐著傘站在雨裡聽祁邵珩的話聽得雲裡霧裡,上司說得話向來耐人尋味,可他怎麼聽著覺得這些話祁邵珩看起來是對他在說,實際上是在對自己說。
明白祁邵珩這話裡的意思,助理想要上車來,就聽合著眼的人驟然掙開眼眸說,“你,不用上來,這傘該送還是要送,但是不能你去送。”
聽上司的話,助理覺得自己更不明白了。
直到後來,助理按照祁邵珩的意思,將自己手裡的傘給了學校裡的一位大學學生,還有意按照祁邵珩說得,說,告訴那個學生轉告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