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個男人可是祁邵珩,見過他的面色沉鬱狠厲,只有在宜莊在祁太太的身邊才覺得這個男人溫和的像是產生了錯覺。
可今天,邢凱看祁邵珩,似乎又像是見到了自己第一次見到的那個男人,孤傲,冷厲,掌握蓮市最高的財富因而面色不善讓人捉摸不透的心驚。
祁邵珩越是蹙眉,邢凱處理傷口的時候也覺得壓抑。
終於幫小祁太太處理好了傷口,這對邢凱來說完全是一種不動聲色的折磨。“傷口不能沾水,這樣的消毒和擦拭藥水一天要擦三次。”邢凱這些話都是對小祁太太說的,但是他明顯看得出眼前的女孩子有些心不在焉,習慣了小祁太太的神色冷然和漫不經心,畢竟,往常裡這些需要注意的都是祁先生來記得,可夫妻兩人一個沒有心思頻頻出神,另一個則只站在一邊情緒從一開始就讓人感覺到黯然的心驚。
見此,完全沒有辦法,邢凱拿出了紙和筆,開始慢慢地將需要注意的事項寫了出來。這麼久,作為宜莊的家庭醫生,他也算是比較瞭解這對夫妻的脾氣秉性,衝著祁邵珩對祁太太的重視程度,即便現在有情緒不想管她,但是要是在晚上,小祁太太要擦藥的時候,他還是會麻煩他,甚至會在凌晨將他拉扯起來。
算了,為了晚上安安靜靜的可以睡個好覺不被人來打攪,邢凱用筆將所有的用藥和注意事項全都寫出來留給夫妻兩個人。
“祁先生,這些注意事項我都寫在紙上,您可以慢慢看。”留了紙條,再三檢視過以濛額頭上包紮好不會再出血後,邢凱這才起身離開了氣氛相比之前明顯有些壓抑的宜莊。
包紮好傷口,邢凱離開,客廳裡只剩下以濛和祁邵珩兩個人。似乎他們之間原本從上車開始到現在一直莫名的情緒,完全蔓延開來。寡言的人最不會說話,也更不懂如何打破沉悶的僵局,見他一直沉著臉不說話,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從他一開始莫名的讓她在車上說‘對不起’她就明白,他今天一定因為什麼不滿她的舉止和行為,可具體她做錯了什麼現在看他有情緒又不能問。
咬了咬唇,頭上的傷口似乎因為剛才為了塗藥有意撕裂了一次,讓她臉色蒼白,完全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和他周旋這些。
起身,從客廳裡的沙發上站起身,她直接向樓上走去。想要回頭看,但是又不敢,情緒很複雜,就像小時候的一開始,父親送她去唸寄宿學校,明明就知道自己的父親就在身後看著她,但是她卻不敢回頭看祁文斌,內心越是渴望就越不想表現,想看到父親的在意,但是又害怕看到父親已經離開這樣的事實。
沒有人能明白,現在的以濛有多懼怕回頭看到自己完全陌生的祁邵珩。
以前,很多人都和她說過,“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好,總是有限度的。”
可祁邵珩待她,這種越是毫無所求的沒有限度,就越是讓人懼怕。懼怕什麼?曾經以濛一直在問自己,向來沒有牽掛的她從沒有畏懼過誰的她到底是為什麼懼怕祁邵珩?
現在,就在她轉身的一剎那,她豁然明白,她已經習慣了生活裡有他的存在,如果某一天失去他,她不知道自己會怎樣。
所以,會懼怕,是因為完全託付的依賴。
她依賴祁邵珩,勝過任何人。
…本章完結…
☆、【060】這是我家
現在,就在她轉身的一剎那,她豁然明白,她已經習慣了生活裡有他的存在,如果某一天失去他,她不知道自己會怎樣。
所以,會懼怕,是因為完全託付的依賴。
她依賴祁邵珩,勝過任何人。
懼怕了,什麼都不怕的蘇以濛也有了完全致命的傷,因為在意,就更是小心翼翼。既然他不願意說話,因為她生氣不想見到她,只要她暫且離開,等他慢慢消氣了,再和他好好談談就好。
這麼想著,以濛扶著樓梯繼續向上走,即便不合腳的鞋子穿在腳上磨得腳疼得厲害她也不敢再待在這兒,每上一個臺階都是鑽心的疼,怕她待在這兒他會越來越生氣,更何況她是那樣不懂說話和交談之道,她怕留在這兒他會更憤懣。一步一步向上走,將安靜的環境留給身後的人。
客廳裡,從以濛站起身離開,祁邵珩站起身後,看著他妻子上臺階就那樣完全沒有再動。和阿濛的想法完全不一樣,原本就有情緒的祁邵珩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只覺得她的妻子已經完全不耐煩了,索性起身離開都不願意和他說一句話。在客廳裡站了一會兒,直到樓梯上的人已經轉身進入了樓梯間,他臉上有容易顯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