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素應該是睡熟了的。
她的*位在窗邊,校內寢室窗簾都是很薄的那種,這樣便方便了月光的照射。有月華的光輝,寢室內並不覺得暗,這樣舒緩的光線是以濛曾經最喜歡的失眠的光線的強度。
但是,今晚,在累了這麼一天之後,以濛躺在床上久久望著皎潔的月光,很久沒有睡意。
*
同樣欣賞這片月華的還有躺在車內異常清醒的祁邵珩,看了一下車內顯示的時間晚上22:30,他的阿濛如果睡覺,現在應該是睡著了的。
伸手吻了吻他無名指上的那隻玉戒,祁邵珩說,“晚安,小囡。好夢。”
——僅僅一牆之隔,他的阿濛在他的身邊了。
這樣寂靜的夜,冬日有寒風呼嘯,祁邵珩一人在車內,背靠著座椅,眼神沉鬱,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
C棟樓寢室內。
向來有微弱光才能安然熟睡的以濛,今天卻選擇了將杯子蓋過頭頂。閉上眼,以濛想到明天繁重的學業,她在強迫自己入睡。
臘月天,窗外的寒風呼嘯,凜冽地吹動露臺上的窗子,在深夜裡發出陣陣響聲。
起風了,且風很大。
凌晨2點,以濛還沒有睡著,在凌晨1點30的時候她本來是有睡意的,可是因為寒風呼嘯的聲音太大,把她生生給吵醒了。
最終還是忍不住將自己放在*頭的手機拿進被子裡,以濛看了看今明兩天的天氣情況。
12月22日早上將有大降雪,一直延續到24號凌晨,請廣大蓮市市民做好防凍取暖工作。
要下大雪了,怪不得窗外的月光不見了。
霍然清醒的以濛,再也睡不著了,聽著夜風呼嘯作響的聲音,她輕手輕腳穿衣服,下了床。
以濛開啟宿舍門的那一剎那,門鎖響動發出聲響,在靠門位置的聶久翻了個身,便沒有再動作。
以濛出了寢室,聶久睡得不熟,她是有知覺的。
這麼晚,她要到哪兒去?
摸索著床邊的手機,螢幕亮起的時候,聶久看到:凌晨2:55的時刻,怡然蹙眉。
她,聶久和方素雖然相處不錯,可是就她看來,方素性格直率,一切心思都寫在臉上不問就能明白過來,而她又是個在普通不過的研究生學生。唯一值得人探究的,充滿神秘感的是最不愛言談的蘇以濛。
這個小姑娘身上縈繞著太多事情,讓人看不清楚了。
出門下了寢室的宿舍樓已經是凌晨3點了,以濛在寒風中裹緊了身上的外套,她在一片橘紅色的暖色夜路燈光下,慢慢向前走。
直到走到距離校門口十米遠的距離,她怡然看著有高大的身影在夜風中匆匆而來。
以濛站定不動了。
因為,她從身形上大致可以猜出是誰。
凜冽的寒風中,她就那麼站著不動,看那人一步一步臉上帶著笑意走進自己。
直到,自己略微冰冷的身子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阿濛。”他吻她的冰冷的唇,卻被她躲開。
他笑,她可笑不出來。
這是在誠霖大校內,要是被巡邏的警衛員看到,那還了得。
可,這男人明知道她擔憂什麼,他還是直接抱起她就向外走,這人太大膽了,好在現在是凌晨,除了少數值班人,根本沒有人會發現他們如此的舉動。
算了,隨他去吧。
慢慢出了誠霖大,被祁邵珩抱著,以濛說,”這麼晚,你怎麼還不回去休息?“
“我感覺得到阿濛會來,所以我不會走。”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處,吻了又吻她妻子白嫩的脖頸。
“車上豈是能休息的安穩的?如果我不來,你怎麼辦?不怕被凍著。”
“若能等來阿濛,挨一下凍又有何妨?”知道他在巧言令色的哄自己,以濛只聽,不理他,祁邵珩又說,“如若你不來,隔著這一層的圍牆,想到離你近些我也好休息的安穩一些。”
黑色的車身,在夜色中尤為顯得寂寥。
開啟車門,車內很溫暖。
以濛卻在出神想著,如果今晚她不出來,他到底會如何。
像是被祁邵珩這樣心思深重的人看穿了,抱著她的人說,”這麼都不要想,現在什麼都不重要了,囡囡來了就好。”
抱著她坐下,由於祁邵珩一早的有意佈置,車內空間足夠的寬敞,蹲下身,他看著以濛腫起來的腳踝,眼神中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