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的正常生活開銷。
祁邵珩的手,這樣有所作為的手,本該是在商務化的業界創造無數‘奇蹟’,讓人為之驕傲的手,於今日正午他卻用它做著一個人世間太過平凡,也太過普通的動作。——祁邵珩在給他妻子做按摩。
半屈膝而蹲,眸中的暗沉退去,沾染了人間煙火,此時的他不是佔據高位的祁總,只是人世間一個普通的愛妻子的丈夫。
修長的指,循序漸進,從腳底、到腳趾,到腳背,腳踝,小腿,膝蓋最後到大腿。
一點點地按過穴。位,一邊按,一邊觀察著他妻子的反應。
按摩不及別的緩解肌肉酸楚的方式,按對了穴。位是對被按摩人的緩解,要是按錯了,那就是在折磨人了。
且按摩的時候,一定要看,按。到每個穴。位時不適感的程度深淺,要是不適的厲害了,就不能再繼續了。
見他妻子蹙眉,祁邵珩問,“是不是覺得疼了?”
以濛點了點頭,說,“一點點。”
放緩了力度,繼續按著腿上的那處穴。位,祁邵珩知道他這麼做,他妻子尷尬,於是他一邊幫以濛按著因為長跑後痠疼的雙腿,一邊說,“阿濛,你看這裡就是人的‘承山穴’,小腿抽筋、腳部勞累、膝蓋勞累、腰背痛的時候都可以按。不僅僅是劇烈運動,平日裡你們表演系的學生上完舞蹈形體課,你找一找這個穴。位,自己動手舒緩一下。至於找它的位置麼。。。。。。。。”
祁邵珩停頓了一下,放下他妻子的小腿,託著她的足底告訴她,“坐下後,你讓腳跟著地,腳尖向上繃起,小腿繃緊,腿肚中間凹的地方就是這處穴。位了,你看到了麼?”
以濛聽祁邵珩跟她說這些,想了想,她說,“沒想到祁先生還懂這些。”
祁邵珩雅然溫笑,“阿濛,可別小看你先生,就算不是十項全能,但還是懂些技藝的。再者說,不懂些技藝怎麼謀生?”
謀生?
以按摩謀生?
。。。。。。。。
以濛追問,“堂堂‘盛宇’總裁,佔據高位,億萬資產若只能‘謀生’那我們一眾普通人豈不是連活都難活成了?”
人活在世上要生存,即便不做物質主義至上的人也要賺錢求生。以濛雖然受著其父親祁文彬的庇佑,但是自成年18歲起就不向家裡要一分錢,學費有獎學金,至於住校日常開銷,全是靠自己。這也是為什麼她要上‘表演系’的原因,表演系經常有商業匯演,她是每次必參加的人,即便到了現在也是如此。商業匯演的艱辛,普通人要忍受的那些所謂的尖酸刻薄,她為了‘生活’習慣了的。
所以祁邵珩用了‘謀生’這兩個字,她自然覺得不合適,佔據高位不染人間煙火的人,用這兩個字太過牽強。
見他妻子心生質疑,祁邵珩也不急,他說,“阿濛,沒有誰生下來就是佔據最高位的人,‘盛宇’也不是起初就像現在這般的,倒退十多年,你先生也只是個不起眼的普通人。”,
聽到這兒,以濛驟然愣了愣。
霍然,她想到了自己無意間從自己父親和祁家人中瞭解到的祁邵珩。
不像是普通的世家少爺,14歲被送入軍校,20歲接手其母親手下的‘盛宇’,當時的‘盛宇’企業中心完全在溫哥華,而且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小企業,以濛有時候很難想象‘盛宇’如何在這人的手中發展的這樣的恢宏,恢宏到無一企及。
20歲還不能稱之為一個成熟的男人,怡然剛剛邁上成熟步伐的少年,再遭受過母親逝世的沉重打擊後,是如何一步步走上這樣高的位置的,其間的辛酸又豈止是一兩句話可以說的清楚的?
看著現如今集萬千鮮亮光彩與一身的男人,以濛在心裡想:這樣的男人有著怎樣難以言說的過去,整整十年的奮鬥,其間可有感到勞累的時候?
想歸想,她卻仍舊沒有問出口。
事實上,以濛想的是對的,能夠有所成的人,定然道路是坎坷不平的。
祁先生之所以會說自己要靠‘技藝’謀生,不是說笑,不是玩笑話,更不是自我膨脹後的自謙。
實話實說而已。
20歲的年輕人要接手盛宇,及時當時他母親‘馮怡婷’有不菲的股份,可經過商業鬥爭那麼一混戰,明顯被人惡意爭奪後,留給祁邵珩的雖然依舊不少,可已經難以支撐他來此的地位。
所以,他根本不可能一到溫哥華就成為可以掌控這裡的人,就算股份上有極大優勢,可是人心不在,做什麼,結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