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總裁這麼重要的位置,這麼早就交給自己的兒子卓博遠,到底有些欠妥。而且就這卓少爺年紀小,在外的名聲可不小。*公子的名號遠揚在外,真是一點都不給看好他的卓永山爭氣。
年輕人敬酒,祁邵珩應下來,但是這面子給的是他父親卓永山,不是眼前這心高氣傲的人。
見祁邵珩應了,卻沒有端酒杯,只是喝了一邊的茶。
應酬的桌上,對方以茶代酒到底是讓卓博遠心裡有幾分不爽,可對方是祁邵珩,他也不能說什麼,只能逢源的說,“祁總,太給面子了。”
卓博遠酒杯端起來放下三次,祁邵珩的茶杯也就相應著給他做了回應。
敬酒第一杯,用茶代替,卓博遠不說什麼;
第二杯,第三杯,繼續如此,卓博遠內心總覺得有些惱火。
——這男人巋然不動的坐著喝茶,不僅難對付,實在是太過狂傲了!
但是,商場上就是如此,誰佔據高位,與誰合作有共同的利益可得,即便對方再狂傲,自己也必須要沉得住氣。
祁邵珩坐著喝茶,怡然一副和往日裡在家裡一般閒適的模樣,他左手握著茶杯偶爾和身邊坐著的白繼川寒暄兩句。
剩下的人只是看著,不是不想上前敬酒,而是達不到那樣的身份地位,主動給祁邵珩敬酒,不知對方回給什麼樣的反應。
一屋子的人,都坐著表面上相互交談,可心裡都在猜忌著祁邵珩的心思。
酒過三巡,一來二去的該禮貌的都禮貌完了,白繼川起身說了這次請一眾人聚集於此的目的,便算是開場白。
白繼川做東,開場白完了,就是今日最重要的來客祁邵珩。
一杯酒敬全部人,禮儀該到位,祁邵珩端了酒杯起身,沒有過多的言語只說一句,“這酒,敬各位。”
祁邵珩敬酒,沒有人不應的道理,一室的人起身,左右逢源的話不絕於耳。
祁邵珩站著,就只是微笑。
商業精英中,男人是居多卻委實不乏女強人。
坐在對面的宋禾,怡然就是一位女強人,三十歲剛到的年紀雖然過了女子最美好的時期,可對她來說,現在的自己是最幸福的,因為宋禾前兩個月剛剛做了母親。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觀察事物格外心細。
即便是女強人,宋禾也確實是個女人。所有男人關注的是祁邵珩的一舉一動,可宋禾卻總看著祁邵珩握著酒杯的手指微微出了神。
修長的指,骨節分明,卻有一枚戒指環於其上。
這戒指和普通戒指不一樣,沒有金屬製白金,黃金的俗氣,白玉石男戒,珠圓玉潤,在燈光下晶瑩剔透如琉璃般,很雅緻。
低調的奢華,存在感很低,一般不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但這男戒,由在古董方面做過商業往來的宋禾來看,只一眼就知道是上品。
玉戒設計很獨特,復古繁複的微雕,再仔細看看,應該是龍紋雕。
這樣看來,戴在祁邵珩手上的這枚戒指更是不普通。
龍紋雕顯示出男子氣,玉石溫潤爾雅且價值不菲,顯示對方的身份。
宋禾是古董的收藏愛好者,對這些東西向來感興趣,所以看著看著就很久沒有移開視線。
不過,讓她如此專注的並不是這男戒的設計有多麼匠心獨具,讓她更驚異的是祁邵珩手上這戒指的位置。
左手的無名指處!
結過婚的宋禾最清楚這左手無名指的寓意——已婚人士才是這麼戴戒指的。
可是祁邵珩竟然也這麼戴著,讓人太詫異了。
宋楠不覺得祁邵珩這樣的男人不知道這麼戴戒指表達的什麼意思,可是,要說祁邵珩結婚了,有誰肯相信半點。宋楠現在還記得上一次見祁邵珩,應該是年初的時候談合作,他的手上應該是沒有這枚戒指的。
突然多了一枚戒指出來,不免讓人心生疑惑。
男人帶男戒正常,但是時間絕對不會有太長。
以宋禾的認知,男人多半不愛帶戒指,就像是她的丈夫婚後也總是忘帶婚戒,久而久之就漸漸淡忘了。
所以,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輩子肯在手上戴戒指無疑是婚戒了。
且一個肯戴堅持帶婚戒的男人,無疑是對妻子無言的愛和體貼。就這樣照常推算,男人戴戒指大概就是婚戒了,但是這人可是祁邵珩。
祁邵珩戴的是婚戒?
宋楠搖頭,一定是自己多想了,這樣的男人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