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回來後好好補補吧。”
“嗯。”
“不過你也不必擔心,我們來華藝訓練的人都是落了不少課程的,繫上專門找了同學來幫我們做個簡單的輔導總結,到時,你回了學校,我可以讓負責給我做簡單知識梳理的同學去幫你。”
“好,謝謝。”
“用不著這麼客氣,好好養病,我們學校見。”
“好好練習,祝你拿到《玲瓏》的一角。”
“但願但願吧。”
通話結束,耳邊似乎還回蕩著聶久的爽朗的笑。
——是個心思明朗的人,以濛看人通透,知道這樣的人可嘗試相交。
起身下了*,以濛坐在梳妝檯前編髮,烏黑的發簡單的側編,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怡然有些陌生。
很久,很久她都沒有這樣照過鏡子了。
面色蒼白,唇色淺淡,她覺得自己像是變了樣子。可具體是哪裡變了又說不清楚。
以濛一邊編髮,一邊望著鏡子中女孩兒幽深的眼瞳。
她彷彿看到了內心那個常年沉睡的自己。
內心不善,她從來都不是善良任人宰割的人。
不過是一系列的打擊接二連三來的太強勢,太猛烈,她應接不暇,偽裝麻木,用最脆弱的外表示人。
可,她到底沒有那麼脆弱。
挺過狂風暴雨,蘇以濛還是曾經那個內心蟄伏深重的人。
看*前的茉莉花看得多麼嬌美,淡雅清新的白卻是從烏黑的泥土中生長出來的。
越純淨的白,生長環境越是惡劣。
是黑是白,只在一瞬間方可轉換。
挽起袖子,以濛觸控著手臂上的燙傷傷口,蜿蜒猙獰卻像極了藤蔓,不細看,倒也像是手臂裝飾,怪異的美。
白希的指一點點撫過她的傷,望著鏡子裡那女子暗沉的眸,以濛明白,“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日子已經過去,現下是該她反擊了。
祁邵珩說得對,放飛的風箏線其實一直在她自己手中。
五指收攏,她能掌控自己的整個命運。
心中的蟄伏復甦,她本就不是善良的人,手段,心機,她不比別人少。
既然要搏,就要好好搏一搏。
拿起手機少女怡然坐在沙發上,撥下了一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小姐。”
通話接通,對面的人很有禮貌。
“我讓你查的事情現下查得如何了?”
“還在進行中。小姐,您給我的那兩份《3%股份轉讓協議》以及《婚姻契約書》託給了法律界權威人士檢視,近期有結果後給您答覆。”
“嗯。”
“最近資本市場最新上市的‘恆豐’企業不知您關注了麼?”
“它有問題,且問題不小。”
“小姐,您看出來了?最近調查,恆豐背後操縱與。。。。。。。”
“與盛宇有關。”女孩子直接打斷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