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就該妥協麼?
不該。
早該就不妥協的,可到底是先生疼太太,不正面回應,等她睡熟了再回去。
——這小夫妻真是愛折騰。
先生想要大度,可還是敗給擔心了!
二樓主臥。
祁邵珩推門而入,見柔和淺淡暈色下熟睡的人,便覺得心裡真的踏實了很多。
在書房,總是安不下的心,現在終於平靜了。
臉上的神情緩和,剛要靠近*上的人,祁邵珩的臉色在一瞬間又變了。
*上的人在熟睡,安靜,寧美,乖巧的很,乍一看似乎沒什麼不妥,再仔細一看就覺得不對勁了,那依舊打著點滴的手背上不知何時已經腫了起來。
在明顯不過的現象——跑針了!
想著找醫生,祁邵珩這才想起來,要求時不時過來看看的女護工都去哪兒了?
打點滴跑針,此事可大可小,如若不是他來的即使,就這麼一直到這瓶點滴打完,以濛的手還能要嗎?
正要去找醫生,卻見有護工剛巧進來。
一推門就迎上祁邵珩沒有隱匿絲毫怒氣的臉,護工嚇了一跳,只覺得被他看的站都站不住了。
“祁,祁先生。。。。。。。。”
“把醫生叫來。”
再生氣考慮到以濛在睡,現在醒了怕是要疼的厲害,他儘量壓低聲音。
“是,是。”應了聲後,護工拔腿就跑。
喊了女醫生過來,看此時藥液也輸的差不多了,直接拔了針,醫生說,“好在發現及時,腫起來的地方用熱毛巾敷敷,將血管軟化開就好了。”
太太打點滴,責任在護工她們,是她們沒仔細照看好。
往日裡,都是夜裡每隔二十分鐘來看一次,都無大恙,誰知今日會突然跑了針呢?
祁邵珩面色沉鬱,卻因為現在以濛正睡著,且跑了針手上腫的厲害需要照顧。
現在沒時間和當值的護工置氣,只在女醫生給以濛簡單看過後要他們一起都出去。
祁邵珩生氣,叫她們走,她們哪敢呆一會兒。
等人走了,祁邵珩將熱毛巾換了一塊敷上,看著她手上因為跑針腫的高高的地方,便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看著熟睡的人,他對她言語道。
——只一晚上不看著,就出亂子。
——就這樣,還不肯讓我留在這裡。
熱敷的毛巾換了又換,終於看著手上腫的不再那麼厲害,祁邵珩關了燈,起身到*上後將這個愛折騰他,讓他整日提心吊膽的壞傢伙攬進了懷裡。
見她睡得安穩,他就更是動動她,知道她輸了點滴醒不過來,否則跑針腫起來這樣的疼,她怎麼可能沒反應。
黑暗中,抱著她吻了又吻,咬了又咬。
卻都不見她醒來的跡象,藥效發揮作用,此時的以濛沉沉的睡著,她攬著她靠在他懷裡,她就安然地待著,呼吸均勻,眼眸閉著,又長又卷的睫毛偶爾輕顫著,掃過他的下巴。
好不乖巧!
抱著她,咬了咬她白希的耳垂,祁邵珩覺得現在的她可比醒的時候可愛多了。
將本就是雙人用的蠶絲被蓋在他抱著她的身上,怕壓著她跑了針腫起來的手,祁邵珩便單手握著。
忽然想起了什麼,再次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唇,這次是深吻,可這吻是有目的的。靈活柔軟的舌和她的一起糾(纏),他嚐到了中藥的味道在她嘴裡還留著,不苦,是真的不苦的,而且發著甜。
那到底為什麼會吐藥?
祁邵珩就是怕以濛覺得中藥苦,儘量讓中醫在符合療效的條件下選了不太重苦的草藥,外加上這一副中藥里加了甘草,一定不會苦的。
但是,以濛還是吐藥了。
想了又想,就在祁邵珩想不明白的時候,他進來放在*頭的手機有光閃了閃。
睡前,就著以濛總是吐中草藥的這個問題祁邵珩想問問自己的兄長祁文彬。
可一想這時間點打電話過去不太合乎禮儀。
但是,掛念以濛喝藥直吐的問題,他還是沒有忍住發了條短訊息過去。
資訊他發了兩條,皆是和以濛關係親密的人。
一條給自己的兄長祁文彬;另一條則給了以濛最要好的祁向珊。
本想著祁文彬早該睡下的,明早看到這資訊,一早回了便好。
卻不想在這深更半夜的,祁文彬竟然回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