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地點,幫她疊衣服的人也換了,她說不出內心此時的感覺。
相比轟轟烈烈的情愛痴。纏,繁瑣小事像是綿綿情話,最是動人。
哪一個女孩兒看到有肯幫她疊衣,收行李的男人都勢必會動心,可以濛看著這些她想到的是什麼呢?
她想到的是一個男人如何用盡一切手段將一個女孩兒誘拐入局,只為她揹負的祁氏股份。
這溫情和她這個人沒關,若是有這股份的人是趙家小姐,或是張家小姐,以濛相信祁邵珩一樣可以做得來。
蔣曼就是個最好不過的例子,不是嗎?
再回宜莊別墅,此時以濛站在這兒特別想知道:一個利益燻心的男人為了家族股份收購爭奪,到底可以做到什麼份兒上!
*
晚餐點,上來喊以濛下樓吃飯的是程姨。
知道她傷了腳,她扶著以濛下樓,邊走邊說,“先生晚上有事,出去了,吩咐過不用等他,讓您先吃。”
以濛點頭。
她現在正為如何與祁邵珩相處發愁,不見面,不尷尬,最好不過。
吃過晚餐,程姨盛了一碗銀耳蓮子湯放在一樓露臺的那張桌子上。
以濛有晚餐後看書的習慣,程姨端去那兒,等下不燙了剛好方便她喝。
客廳內。
洗了手,從書架上隨手拿起那本她還沒看完的書,以濛翻了幾頁,坐在露臺的竹藤椅上。
桌上一碗銀耳蓮子湯放在那裡,她知道是程姨準備的,可剛端起來就被對面椅子上的一抹猩紅刺痛了眼。
“啪!”地一聲,手中的瓷碗落地,摔碎,四分五裂。
“小姐,這是怎麼了?”聽到響聲,程姨急忙從廚房裡跑到露臺上。
入目看到的是以濛突然煞白的臉,灑了一地的銀耳蓮子羹,以及一張豔紅色的婚禮宴會請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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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邵珩回來的時候已是晚上8點。
他一進門,程姨就說,“先生,小姐心情不大好,您要不要去看看?”
“因為露臺上的那張婚宴請帖?”
程姨一愣,她沒想到祁先生竟然知道。
那張寧、安兩家聯姻,即寧之諾和安琳結婚的婚宴請帖是祁邵珩前幾天帶回來的,當時他囑咐程姨,要收好,不然小姐看了會不高興。
程姨早先是放了書房收好的,誰知今天卻莫名出現在了以濛常去的露臺上。
而且,還堂而皇之的擺在那兒,無非就是有心給以濛看的。
她聽家裡的傭人說,傍晚他們見是先生放在那兒的,程姨剛才還不信,現下看見祁邵珩這般淡然的反應,怕真的是他有意放在那兒的。
擔心蘇小姐看見婚宴帖難過是他,現在故意讓蘇小姐看到婚宴貼的又是他。
程姨真是想感嘆了:他們家先生的心思,豈止是一個諱莫如深了得?
難猜,太難猜啊!
“阿濛,可是吃了晚飯的?”
見祁邵珩問話,程姨答道,“吃了的。只是,您親手煮的那碗銀耳蓮子羹被打翻了,反倒可惜。”
“無妨。”
飯後的湯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