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3 / 4)

程姨不再多問了,她看得出來先生是有心事的。

“程姨。”

“哎。”她剛要走,見祁邵珩叫她,她便停下了腳步,“您有什麼要吩咐的?”

“最近我到國外出差一趟。”

“出差?”程姨驚愕,不是才和小姐領了結婚證,兩人怎麼要分開呢?難道是鬧矛盾了?

祁邵珩抽著煙,繼續說,“一會兒於灝來了就接我走,這幾天我不在家,太太就拜託你來照顧了。”

“先生說得這是什麼話,應該的,應該的。”

“那我說幾件事情,您要好好記著。”

“好,您說,您說,儘管吩咐便是。”

將手裡的煙掐滅,祁邵珩說,“阿濛,燙傷了每天都要上藥處理傷口,這事兒別人做我不放心,還是你替她上藥吧,太太年紀小,忘性大,上藥這事兒你得替她記著,馬虎不得。萬一傷口出了問題,記得打電話給邢醫生,讓他過來好好瞧瞧,燙傷本就遭罪,可不能再出什麼岔子了。”

“好,我當心記著。”

“還有,今天我提前跟阿濛學校的主任說過了,她休一天再去上課,渾身是傷,去了也只是徒增難受。”見祁邵珩蹙著眉,程姨低頭不吱聲,只默然地聽著他的吩咐。

“一會兒晨起的時候,她洗漱,您去照看著點兒,左手臂上裹著紗布,右腳上有扭傷,這樣的不協調要是再摔倒了更是雪上加霜了。”側過頭,祁邵珩瞅著程姨,說,“我不在家,太太的話,可聽可不聽。”

程姨一愣:祁邵珩這話的意思是?

知道她沒理解過來,祁邵珩繼續說,“有些事,按照我說的,不按她說的,太太年輕,還不太懂事兒。即便在國外,我還是能照看著她的。”

這話一出,程姨背脊一僵。

在國外還能照看太太?

不,祁邵珩是意有所指的在表達著:即便不在宜莊,這裡的一切情況甚至一舉一動盡收他眼底。

也就是說,出了任何情況,第一時間程姨該主動問的是他,而不是太太。

佔據高位,掌控全域性,這男人做慣了。

“最後別忘了,讓她乖乖喝了煮好的南瓜玉米粥。”挽著袖子,祁邵珩成了一碗南瓜玉米羹出來,吹涼了,他嚐了嚐揚眉道,“味道還不錯,阿濛應該會喜歡的。”

“是,您親手煮的,太太一定會喜歡。”

想著阿濛一口一口吃著他親自煮的粥羹的乖巧樣子,祁邵珩突然笑道,“我也這麼覺得,她會喜歡。”

見剛剛還陰沉著臉的先生突然又笑了起來,而且笑得這樣輕鬆,不帶一絲城府和世故,程姨搖搖頭:性子變得這樣快,陰晴不定的,說變臉就變臉。

先生在變,尤其是蘇小姐住進來後,變得更是厲害,少了世故複雜,反倒偶爾會笑,偶爾會惱了。旁觀者的程姨看得最是清楚。

這三十而立的先生不像是高高在上的盛宇祁總,倒像是個沾染了人間煙火的普通大男孩兒了。

交代了該交代的,才說完,於灝就來了。

收拾好行李,於灝幫上司拖著行李箱先到門口候著。

“一路順風。”程姨微笑。

“家裡就託給您了。”

“您儘管放心。”

祁邵珩穿好大衣走出來,人都到了門口了,又回頭對程姨說,“讓阿濛乖乖的,就說只要她肯聽話,買禮物給她總少不了,但要是她不肯聽話,等著回來讓他先生好好收拾她。”

祁邵珩神色不變,俊逸的臉,薄唇卻微微勾起。

家裡的四下的女傭聽著先生的話哪一個不是聽得面紅耳赤,急忙低下頭去。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等著我好好收拾你!”

這潛含的意義,又豈是一個‘*’能表達地清楚的?

何況是夫妻間的用語,此‘收拾’,非彼‘收拾’,男人收拾女人,男人征服女人,在哪裡最容易?

無疑是——床上!

祁邵珩說得無所顧忌,可女傭們都是人,她們聽得出來這言辭間男歡女愛的赤(裸)裸表達,羞窘的臉紅也就不足為奇。

程姨望著祁邵珩修長挺拔的背影,喟嘆:祁先生還真是有心了。處處在位太太考量,做著打算。

剛才那番話,看似祁先生出口輕佻地讓她轉達給太太那些戲謔言辭,實際上祁邵珩只不過是說給宜莊裡的女傭人聽得。

這麼大一棟別墅,雖然極近減少數量,可傭人總歸不少,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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