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3 / 4)

。。。。

床上臉色煞白如雪的人,虛弱到昏迷,可他的手是那麼有力。

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握著一枚荔枝,手背上青筋暴起。

也許是緊握著荔枝的人用力太過度,果汁自他的掌心不斷流出,慢慢落下。

——“濛濛,喜歡荔枝?”

——“嗯。”

——“小饞貓兒,不怕過敏了?”

——“不怕,有你呢。”

——“是啊,有我呢。”

——“諾,要一直一直幫我剝。”

——“好,一直一直。”

果汁落在地板上,“滴答——滴答——”

像是一顆一顆晶瑩的眼淚,閃著悲傷的光芒。

*

國內,蓮市天剛矇矇亮。

宜莊別墅區。

白紗如霧的床幔下,以濛是完全被驚醒的。

臉色煞白,背脊僵直的她渾身冷汗涔涔。

她夢到寧之諾了,夢裡的他緊緊牽著她的手,那樣無助,那樣崩潰,她伸手想要抱住他,卻發現自己的手穿過了他的身體!

他在流淚,她也哭了,可是不論如何努力,她都碰觸不到他分毫。。。。。。

可夢終究是夢,抱著自己怔愣了幾秒鐘,以濛立刻收回了自己剛才沉浸在夢中的傷感思緒。

環視了一眼四周陌生的環境,她突然意識到這是在宜莊的二樓主臥。

起身剛想要下床,左臂上火辣辣的疼痛在向她訴說著自己昨晚過的何等的糟糕。

登記結婚,被強吻,而後再被開水燙傷。。。。。。

一幕幕從記憶中湧來,讓她突然覺得還是選擇性失憶比較好。

扶著手臂,慢慢下了床。

以濛望著梳妝檯鏡子裡的自己,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而替她增添了亮色的,怕是脖頸、手臂,甚至是鎖骨上的大片旖。旎的吻痕,是昨天晚上在客廳的時候祁邵珩留下的,他強勢掠奪的結果。

厭惡的閉上眼,以濛不想再看到這樣狼狽的自己。

臥室外有人敲門。

“太太,您起了沒?”是程姨在外面問她。

聽到裡面的動靜,接著她又這麼說,“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以濛拉了拉衣領,遮住了自己脖頸處刺眼的痕跡。

浴室裡,關係吃旁。

程姨取了毛巾,微笑,“先生說,您手臂上傷著,怕沾了水,才讓我上來的。”

“我傷的是左手臂,不礙事。自己來就好。”

“這。。。。。。”見女孩兒拒絕,程姨犯了難。

“讓您掛心了,我沒事兒。”一邊應著程姨,以濛側過頭的瞬間突然看到了洗衣筐裡染了血的刺繡枕巾。

原來昨晚並不是錯覺,後來真的有人是抱著她幫她換了枕巾和床單,還蓋了被子。。。。。

那人是?

疑惑間,以濛突然蹙了眉。

能出入這裡的,還能有誰,定然是祁邵珩不會錯。

臉色一變,她的神情除了以往的寧靜變得稍顯冷漠了。

一邊的程姨將小姑娘的表情看在眼裡。

她本以為先生就是極為複雜世故,脾氣難以捉摸;可如今他這小太太,似乎也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乖巧。

這小女孩兒只起床這一會兒功夫臉上的情緒不知變了多少次,也是個深不可測的主兒啊。

“收拾好了,太太就到樓下吃早餐吧。”

“嗯。”

換了件衣服,以濛跟著程姨下了樓,一直到餐廳,她並沒有看到祁邵珩。

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覺得奇怪。

在宜莊別墅區的傭人,最擅長的莫過於察言觀色了。

見此,程姨說,“先生有生意要談,一早搭乘了去往倫敦的專機。”

“祁邵珩去了英國?”

女孩兒這一出口,程姨微愣。

膽敢直呼先生名諱的怕是隻有這小姑娘一人,即便是太太,可多少有點逾越的成分。

可,這是先生目前正寵溺在心尖兒上的人,恃*而驕,她也沒資格過問。

只能恭敬的回答,“是的太太,先生一早就被於先生接走了。怕吵著您休息,沒有叫您。”

“嗯。”以濛點了點頭,坐在餐桌前一臉寧靜的吃早餐。

識大體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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