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量……”聶玉笑容裡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嫂子,你要相信我哥,雖然他平時總是大大咧咧的樣子,但其實在他心裡是最在乎您的。”感覺到聶玉內心的失落,張柔馬上出言安慰。
“我知道的,丫頭。”聶玉用戴著白色鏤空手套的纖手,撫了撫張柔的頭髮。
“小玉,換好衣服了?”這時,一名滿頭銀髮,身穿紅色旗袍的老太太,在一名年輕女子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老太太雖然頭髮已經全白,但因為保養得宜,所以面板仍然細膩光滑,而且體態輕盈,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至少年輕十年,而從她的五官也可以看出,老太太年輕時,一定是一位絕色大美人。
更為厲害的是,這位老太太雙眼特別有神,眉宇之間,還有股巾幗不讓鬚眉的大氣。
“姥姥!”聶玉看見老太太到來,趕緊上前攙住對方的手臂。
“姥姥好。”張柔也很是乖巧地喊了一聲。
原來這位老太太,正是聶玉的姥姥田依依。
老太太無比溺愛地輕撫著聶玉的手背,仔細看看著聶玉的臉,眼中露出一抹異樣的神采:“小玉啊,你己經長大了,你現在長得就跟你媽媽當年一樣,一模一樣!看到你,我彷彿又看到了你媽媽……”
說著說著,老太太的雙眼就紅了,泛起了晶瑩的淚光。
“老夫人,今天是您的大喜日子……”攙扶著老太太的那名年青女子小聲提醒。
老太太這才依依不捨地收回目光,卻又再喃喃自語道:“是啊,一眨眼就過去這麼多年了,但有些事情,我還是放不下啊……”
“姥姥,您今天應該開心的,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想那麼多了。”聶玉心疼道。
“呵呵,沒事,姥姥只要能天天看到小玉,就一定會開心的。”老太太寵溺地撫著聶玉的手,臉上又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哦?小玉,你這隻鐲子,在那買的?”這時老太太發現聶玉手腕戴著的和合養生手鐲,生在豪門長在豪門,老太太自然是十分識貨的,一眼就看出這手鐲不是凡品。
聶玉聞言臉一紅,低聲道:“不是買的,是別人送給我的。”
“哦?”老太太看到聶玉這般嬌羞姿態,心中猜到幾分,馬上問道:“是男孩子送的?”
“嗯。”聶玉又點了點頭,臉更紅了。
老太太更加感興趣:“這位男孩子……他是什麼人?”
“他是丫頭的哥哥。”聶玉看了張柔一眼道。
“原來是丫頭的哥哥啊!”老太太臉上的笑容又濃郁了幾分,顯然在這兩天相處當中,張柔很是得到老太太的喜歡。
“嗯,是的。”聶玉點了點頭,因為緊張,雙手手指有些不安地絞結著。
“那他為什麼不一起來?”老太太問道。
聶玉早有準備,認真道:“他剛好在辦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走不開,所以來不了。”
“什麼?”老太太臉頓時一沉:“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重要到連陪你回燕京給我賀壽都不行?”
“姥姥,不關他的事啦,是我的原因!”聶玉趕緊挽著老太太的手臂輕輕搖了一下,半是道歉半是撒嬌道:“他要辦的事情太重要了,所以我沒有告訴他回燕京是為您賀壽,只說回來看看您,所以他才沒堅持和我一起回燕京的,不過他己經特意準備了一份珍貴的禮物,送給您老人家,丫頭……”
聶玉說著偷偷給張柔使了個眼色,張柔本想說方鴻一定會來的,但看到聶玉使眼色,只好道:“是的,我哥說辦完事之後,就馬上過來看您老人家。”
老太太一聽,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一些,卻又用手指點了聶玉額頭一下:“你啊你,還沒出嫁呢,就一味的護著那小子了,果然女生外嚮啊!”
然後又正色道:“到時你可得帶那小子過來,讓我好好給你把把關,你是我的心肝寶貝,可不能所託非人。”
“這個當然啦!”聶玉乖巧地摟著老太太,認真道:“我早跟他說了,姥姥是我最親的人,我姥姥不點頭,你休想跟我一起!”
“你個小丫頭,嘴巴就是甜!”老太太被聶玉哄得滿心歡喜。
趁著老太太高興,聶玉小心翼翼道:“姥姥,我爸爸昨天讓我問一下您,能不能過來跟您老人家祝壽?”
“不行!”老太太當場斬釘截鐵拒絕,滿臉笑意瞬間變作怒容:“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只要我活著一天,就絕不允許這個人踏進林家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