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很長，滿滿的無可奈何。
宋宋疼惜他，過去在他唇上小啄了一口才轉身出門。
而在她離開後，某人就進了浴室。
這四年他可沒少洗冷水澡，早就習慣。
——
晚上八點，宋宋準時踏進“薄歡”夜總會，這個名字起的極好，一聽就是知道是風月場所。
男人喜歡的地方，女人討厭的地方。
而宋宋恰好處於兩者之間，就像她現在的性別一樣讓人尷尬。
進去後有樣貌靚麗的小姐過來搭話，宋宋看見她們眼底明明有牴觸，卻仍是笑臉相迎的樣子。
心想，還真是難為她們了，明明受不了她這樣貌，偏偏還要笑的比花還好看。
宋宋被人帶進一個包廂後就有兩個小姑娘過來服侍她，她隨便敷衍了幾句便打發她們離開——
雖然她沒進過這樣的場所，但也曾聽她的二師父說過，這種地方女人的姿容多半是分三六九等的。
果然不久，又有兩個姑娘進來，宋宋隨便瞧了眼，明顯比剛才被她打發出去的長得好看。
宋宋沒看見想要找的人，自然興致缺缺，她眼瞼都不曾抬起，只說了兩個字，“出去。”
“薄歡”裡的姑娘各個都生得貌美，即便是資質最差的出去也能迷倒一票男人，但這個男人卻連續駁了兩回。
這人到底是來尋歡還是來挑事？
很快這件事就傳到了剛沐浴完的夜清心耳裡，她從浴缸裡起來隨意穿上落嫣遞上的真絲睡衣，裡面無比通透——
“哦，自己長得這麼醜，卻要求那麼高，真駁了兩回嗎？”
“嗯。”稟告的姑娘皺著眉頭，“可能就是來找事的，要不要叫人直接趕出去？”
夜清心笑著揚手，“先等等，讓落嫣去探個底。”
“落嫣你怕嗎？”
落嫣是夜清心最喜歡的姑娘，話不多、做事利落，腦瓜子也聰明，至今還是一個未**的雛兒。
年輕女孩淡淡搖頭，眼中盡是乾淨純澈，“早晚有一天，只要能是個好價錢就行。”
“嗯，那去吧！我等你好訊息——”夜清心滿意一笑，她調教出來的人兒果然夠剔透。
想要得到點什麼，就要先學會付出，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公平的。
宋宋沒想到之後進來的女孩子竟然會是她，不知是不是妝容的關係，她今天看上去跟自己更像了幾分——
一抹不可遏制的熟悉感在宋宋心底盤旋，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其實挺想念原來那張臉的。
但到底什麼時候可以恢復，或許還是遙遙無期的未知數。
落嫣也認出了來人，她眼中有短暫的驚訝，之後又歸於平靜，徐徐走過去，沉靜倒酒，“我記得先生。”
“巧，我也記得你。”宋宋坐在沙發上，故意坐姿粗狂，這還是三師父特別教她的。
說實話，她那個三師父平時自己孃的就跟姑娘似的，教她的坐姿、說話、眼神倒是都挺男人的。
落嫣偷偷覷了他一眼，笑著問：“先生是為我而來的嗎？”
“呃……算是吧！”宋宋眸光微轉，“其實我為了你們老闆而來，不過看見你倒是挺意外的。”
落嫣淡笑，“我們老闆不接客。”
“我想你有點誤會，我來這裡……並不是因為……”說著，宋宋不禁有點臉紅，想努力說出來，但還是臉皮太薄道出真正來意，“聽說你們長得風華絕代，我是慕名而來，只想見一面，至於其他不敢多想。”
落嫣也坐到沙發上，“想見我們老闆的男人有很多，但真正能見到的沒幾個。先生，你出得起價錢嗎？”
“要多少？”宋宋擰眉，心想這裡的姑娘就是直接。
落嫣揚手比了比，“最起碼要這個數。”
“五十萬？”宋宋有點瞠目，“我一個保鏢哪裡來那麼多錢？”
“不是，是五百萬，這還僅僅是我們老闆的出臺費，想要她陪著喝酒，還得另外付費。”
宋宋：“……”
這還不如去搶！
宋宋是真的有點被氣到了，從褲兜裡掏出皮夾往桌上狠狠一扔，“我那裡面有五百塊，多一份都沒有，我覺得你們老闆就算是貌如天仙也就這個價位，現在就讓她來見我！”
沒辦法中的辦法，也是最下策的辦法，現在只能聽天由命的等——
並非拿不出五百萬，但一旦拿出那麼多錢，她的身份就會被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