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師傅,我陪你等等吧。”嚴華的臉繃了起來,不看年輕警察,看了看年紀大些叫老周的,“老周,不是說病人還昏迷嗎,看一眼有啥事?”
讀書讀進狗肚子裡去了,還大學生呢。你搬出宗副局長出來壓嚴華,不等於壓洪大隊嘛。做事能這樣直接?萬一嚴華回去一說,洪大隊沒了面子,火氣撒在誰身上,還不是咱倆?老周賠起笑臉,“嚴隊,情況有些複雜,家屬暫時不能探視。這個情況洪大隊肯定不知道吧?”
“小李,去把保安安排好,歪瓜裂棗的。”老周把年輕警察支開,嘆了口氣,低聲道,“嚴隊,現在的小年輕話也不會說,幸好在刑警隊,要是當了社群民警,還不是老被人投訴的貨?”又提議,“要不嚴隊請洪大隊給宗局長去個電話…”
“算了,算了。”嚴華擺擺手,看到一旁的袁宜金手裡捏著煙,坐立不安,就打了火遞上去,“袁師傅抽支菸,耐心等一等吧。”
“謝謝,謝謝。”袁宜金把香菸叼在嘴上,頭湊近了些,等到海綿燒焦的臭味傳出來,才發覺他把香菸叼反了。
“換一支香菸吧。”嚴華抖了抖煙盒,一支香菸跳了出來。
袁宜金把菸嘴掐了,自己點上,對嚴華勉強的笑了笑,“不用。”
“袁師傅,你愛人的情況怎麼樣了?”吳越人未到,聲音卻遠遠的傳了過來,他的身後還跟著三四位中年男女。
吳書記來了,他真的來了!袁宜金就像抹黑趕路四處撞壁的人突然見到了光亮和通道。
“來,和我們一起再去看看。”吳越手一揮,徑直往重症病房走去。
“喂,喂!站住,站住!病房不能隨便進去。”警察小李訓完了幾個保安,心裡正享受著權力帶來的快感,看到幾個陌生面孔往病房裡闖,立馬制止,又看看吳越,“你是誰?沒聽見我說話?”
作死呀,你作死千萬別拉上他。警察老周腿肚子都在打轉了,小李才工作幾年不認識來人,他幹了近二十年了,怎會不認識龍城公安局長盧松巖。更為嚴重的是,盧局長還明顯是個跟班。走在最前面和袁宜金說話的那位年輕人才是正主,不用想,看幾人走位和他的氣度架勢,絕對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