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的親伯父在,又有王爺在,他自認為人微言輕,自然也不會第一個開口。剩下的沈澤榮,因為在宮門口之事,心生謹慎,此刻正努力叮囑自己:不能再搶在王爺女婿前面了。
是以,儘管每個人都想知道沈洛川為何會請辭,但是沒人開口相問。沈洛川見狀,淺笑了一下。這一笑的光彩,讓楊允之想把他排飛,王安石則是心生把他訂在牆上當成畫。
沈洛川如此招惹仇恨卻不自知,灑脫道:“不用你們問,我自己說吧。我義父在我心中比我爹還要重要。我十歲離家後,都是他在教養,我的仕途也是他一手安排的。”
王安石不明內裡,因沈洛川第一次踏足仕途時,晏相頂著老邁的身體親自跑了躺京城,於是王安石認為晏相就是他的義父,就問道:“晏相不是已經過世三載了嗎?”
沈洛川道:“不是他。晏相仕途順當,都是我義父為他規劃的。我義父那時還無子,他報恩就報到我這了。這幾年義父身體每況愈下,我本想離去,可大事未定,我無法放心離去。眼下一切順當,至於將來的事,你們自己都能擺平。我呢,先去義父那裡儘儘孝,再回玉溪呆些日子。然後再帶元至四處走走,等他十二歲去武營之後,我再回來。趁這幾年,我也休息休息。”
饒是他說過個三五載還要回來,沈澤榮還是不滿:“洛川,你這會離開幾年,以後可能得用十年才能補救回來。”
沈洛川道:“伯父說的是。但是,一來義父恐怕等不得了,二來侄兒確實很累。做一個完美的人,達到所有人的期望,真的很累。”為了證實這點,他對王安石道:“半山,你我初識那兩年,我活的多恣意,你是知道的吧?”
王安石向來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