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因為做大手術而晚歸的聖嵐泉,開上來時,就看到賀祟行了,他將車子停穩後,走過去。
“心情不好麼?”聖嵐泉拉鬆了一下領帶,坐下來。
“她回來了,一個星期前”賀祟行躺在草地上,悠悠的說道。
聖嵐泉眼中略過一絲驚動“那又怎麼樣,你們現在毫無關係,而且我想,她也不太願意再見到你,你痛苦也沒用啊,有的事情錯了就錯了,傷了就是傷了,改變不了的”。
“呵——,你究竟是哪一國的?就不能不往我的胸口潑鹽麼,說說看,有什麼辦法能讓人的心裡不再想念一個人”。
“有,把心切了就不會想了,要不要我幫你”聖嵐泉挖苦諷刺他。
賀祟行看向他“你還是滾回房間去睡覺吧”……
“我勸你啊,不要再幻想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了,一年多的時間,她恢復放下了,你也該走出來了,說不定你明天就會遇上心動的女人”聖嵐泉說完,走開了。
心動的女人……這可能比不再想念她還要難。
祈如影的店開始進行裝修了,她親自去市場選的材料,到勞力市場請裝修工人,又親力親為的監工,白天工人做,晚上就找江承逸過來,跟他一起做,還別說,他做的倒也是有模有樣的。
每當夜幕降臨時,他們在店裡亮著燈刷牆,遠處就停著一輛車子,看著裡面的人親親我我的一舉一動,他都盡收眼底。
一明一暗間,他與她,已經二個世界。
黑暗中,是誰咬她的脖子!
“那邊我刷好了,你呢”江承逸鈴著油漆桶過來,看到祈如影這邊只刷了一點點,上面那一層都沒有刷到,於是就過來她這邊一起刷。
“你動作挺麻利的嘛,好像跟以前幹過似的”祈如影看著那邊表潔的牆,滿意的稱讚道,江承逸真是什麼都會幹的能手,可能是因為從小吃過不少的苦。
江承逸走到她後面,貼上她的背上,握住她的手一同拿起來“小姐,你不能隨便的上下左右亂刷,要順著一個方向往下刷,就像這樣子,均勻的向下刷”……
“噢,是這樣子的麼,好,你別使勁,我自已來試試看”祈如影專心致致的學著,一點也不分神。
他教著她怎麼樣刷油漆,身子貼的她緊緊的,手攬在她的腰上,寬厚的胸膛把她圈的像小鳥般的柔弱,她靠在他懷裡,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以他們現在的關係,這些簡單的接觸,她並不抗拒,他對她來說,這種程度的親密,也能接受,畢竟他們曾在一起三年。
賀祟行在車子裡,好幾次都有種吐血想走的衝動,可視線又偏偏移不開她的身影,想想,她要是幸福了,又有什麼不好呢,反正他們之間也沒有可能性了,可這種想法馬上又會被妒忌之心給沖毀,讓他像個神經病似的,一會兒釋然,一會又糾結。
遠處的房子裡,江承逸放下手中的刷子,板過祈如影的身體,頭靠的越來越近,吻住她的唇……祈如影有一剎那的猶豫,只該推開還是接受好呢,這個想法,每次他吻她,她都會在腦中閃一下。
可若是連他的吻都不能接受,以後又怎麼能一起生活的,他的吻,其實也不錯的,她閉上眼睛,抱住他的腰,試著去體會出感覺來。
他的唇還是涼涼的,帶著薄荷的氣息,乾淨的像是在喝泉水,也很柔軟,起碼在氣息上並不令人討厭,他的舌頭攪動著她口中的每一個角落,可她卻想著,什麼時侯可以結束,明明不厭惡,卻沒有辦法投入,他各方面都令女人為之傾心,她也曾被他迷倒,可現在為何就是沒有感覺了。
賀祟行瞪大著眼睛,看到他們在接吻,心臟窒息般的刺痛,不能在冷靜了,已經氣到爆了,如果他有高血壓心臟病,這會已經死了幾百幾千次了。
這麼“光天化日”的,也不嫌害臊,想到她的唇,她的身體被另一個男人佔臨,還是親眼所見,他真的要發瘋了,而且他還束手無策。
繃著身體,他下車快速的接近到商場裡面,找到總電錶,偷偷進去,他也搞不清那麼密密麻麻的開關,哪一間才是他們的,乾脆把總開關給閘了。
所有的正在營業的商鋪,突然間沒電了,祈如影他們的店面,也突然沒電了,江承逸放開祈如影。
“怎麼會突然沒電了,不會是施工時碰到線了,造成短路吧”祈如影想著現在是晚上營業的好時段,不可能斷電的
“我們出去看看,是不是所有的店鋪都沒有店了”江承逸拉著她走到外面。
整個廣場已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