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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床照的事情,何煜回到江州市之後才知道,他特意給何俊峰打電話說明,床照上的女人不是龍子昕。
為此,何煜還特意接受了記者採訪,澄清了此事,當然,還有鄧希玥的有力證詞。
……
龍子昕不知睡了多久,入目便是圓形吊頂,上面攀附雕刻圖案精美奢華,朦朧的光線照進眼裡,還是會有刺痛感,她一時不知道身在何處。
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有人摟著她的腰,轉眸望去,一眼就看到了何俊峰。
意識慢慢回籠,奇異的是,她沒有流淚,彷彿隔了好幾個世紀一般,再見恍若隔世。
她淡淡的笑,笑容在燈光下顯得模糊不清,但何俊峰卻覺得很真實,很美好。
他瘦了,修長的身材越發瘦削,穿著一身黑衣,漆黑的眸望著她,安心的同時,心疼的看著她,把她抱在了懷裡,他的聲音聽來竟有些發澀,他說,“昕,你受苦了。”
她在他懷裡搖頭,她並不苦,這段日子裡,最苦的那個人其實是每天為她提心吊膽的他。
“再也不分開了。”這話,他是對她說的,也是對他自己說的。
是的,再也不分開了,人類感情其實很脆弱,因為心很軟,所以很輕易就會受到傷害,一旦失去最重要的人,就會變得無所適從。
他們這群人,傷口對傷口,寂寞對寂寞,唯一能做的就是廝守在一起,從彼此的眼中找到最真實的自己。
龍子昕和何俊峰是十月份回國的,要不是參加鄧希玥的婚禮,他們還沒有這份計劃。
這期間,只有他和她,拋下所有事,一邊療傷的同時,還進行了一場無憂之旅。
龍子昕做夢也沒想到會在美國紐約遇見歐陽芙蓉。
那天,何俊峰感冒後,一直在咳嗽,她執意要帶他去醫院,何俊峰有些彆扭,“生點病就去醫院,惹人笑話。”
“有本事別生病。”龍子昕拽著他就往醫院走。
後來,她在去洗手間的時候,就和一個女人撞在了一起。
“對不起!”最先道歉的是龍子昕,因為是她在看手機資訊的時候撞到人家,歐陽芙蓉在看清她的容顏後聽徹底愣住了。
龍子昕也沒有想到對方是歐陽芙蓉,一時有些尷尬。
僻靜處,歐陽芙蓉問她,“怎麼就你一個人?”
“俊峰他在……”龍子昕用手指了指某一處。
歐陽芙蓉點了點頭,卻不再問為什麼?
“你怎麼在這兒?”龍子昕問她。
歐陽芙蓉凝聲道,“我母親,前段時間,檢查出患有腦癌,她在這裡住院接受治療。”
龍子昕皺眉問,“簫大哥不是腦科專家嗎?你怎麼不找他?”
歐陽芙蓉苦澀的笑了笑,她哪有臉找簫默幫忙,更沒臉見何俊峰。
見她默默不語,龍子昕想了想,說道,“如果你跟簫大哥打電話,他一定會幫你。”
歐陽芙蓉沒想到龍子昕會說出這種話來,剎那間百感交集,苦笑道,“如果你知道,我曾經都做了什麼,你怕是不會再這麼說。”
龍子昕並沒有因為歐陽芙蓉的話皺眉,沉默數秒,再次開口,“你說的是偷何俊峰冷凍精子的事吧!”
“你……”歐陽芙蓉石化,訝異的看著她,“你知道?”
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她,就只剩下她的父母了,而她的父母是不可能告訴別人這些的。
龍子昕語氣平靜,“言婉說她懷了何俊峰的孩子,而何俊峰從來就沒有碰過她,為此,何俊峰想到他曾經冷凍精子的事情,就讓簫默調查此事,後來在監控錄影裡,看見了你的身影。”
歐陽芙蓉盤下來的頭髮掉下來一縷,她低頭抬手拂過,遲疑數秒,終是抬眸直視龍子昕,“我拿到的精子是被言婉做了手腳的。”
龍子昕微笑,不接話,也不應聲。
歐陽芙蓉挫敗一嘆,“你知道?”
龍子昕點頭,“對,不僅我知道,我們大家都知道。”
歐陽芙蓉低著頭,非常無力。
“孩子怎麼樣了?”
歐陽芙蓉並沒有回答關於孩子的問題,她只是說道,“那是上天對我的懲罰,我無話可說,只能承受,我也會把她撫養長大成人。”
或許這就叫自食惡果!
那天,要不是何俊峰給她打電話找她,龍子昕還會和歐陽芙蓉聊一些,自從喬治事件發生之後,何俊峰只要看不見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