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有酒吧的服務員這樣形容那場打架,“剛開始,還以為是在演電影,拍攝超級大片,因為那個身穿雙排扣黑色風衣的男主角不僅人長得帥,就連打人動作都是超級帥,招招制敵,打的對手毫無招架之力,那些超級動作大片就是這麼演的。”
直到看見一些殺氣騰騰的男子手執刀棍撲向穿黑風衣的男子,一些看客才心有餘悸,原來那不是在拍電影!江州市私底下傳聞,韓勇涉黑,藍爵酒吧的打手們個個都是亡命之徒,剛開始,一些大膽的看客都為風衣男子擔心,後來見他雷霆霹靂般的狠絕身手,那是在大開殺戒啊!
韓勇聽見外面的狼哭鬼嚎,緊緊的盯著龍子昕,“……你不是一個人?”
龍子昕笑了,眸子波光瀲灩,彷彿能夠在瞬間便傾倒眾生,因為這樣的眸子,所以連帶她的聲音也變得很輕柔,“夫妻應該算是一個人吧!”
韓勇眸光陰霾,張了張唇,咬牙,“何俊峰來了……”
話還沒說完,“碰”地一聲巨響,反鎖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闖進來的某人就像一頭被激怒的猛獅。
滿臉煞氣的何俊峰一眼掃見衣衫整齊的妻子安然無事,嘴角忍不住勾了勾,小樣的,心眼還挺多,害得他著急擔心。
可是看見韓勇赤果著上身時,那雙火眸彷彿瞬間淬了毒!
這一刻,不管韓勇願不願意承認,在他內心深處,他很是恐懼!
恐懼何俊峰滿身蕭殺,恐懼何俊峰臉上的“獸性大發”,恐懼……
還沒反應過來,暴戾的何俊峰一拳狠狠揮在了他的臉上,狼狽倒地的同時,耳朵嗡嗡直響,那一刻,他頓生一種錯覺,何俊峰會打死他!
一拳拳打在韓勇的臉上,何俊峰連眼睛也不眨一下,殘暴的令人喉嚨發澀,殘暴的令衝進來的那些殘兵敗將們噤若寒蟬……
這是要打死人的節奏!
偏偏房間的唯一女性似是在看一場與她無關的爭鬥,那麼冷漠,那麼無情,那麼事不關己!
也不全是事不關己,這時候,龍子昕從她風衣口袋裡掏出一把精緻小刀,嗖地一下,彈開,露出寒光盡閃的刀片。
何俊峰見了,抿唇走開。
面色呈現出死灰色的韓勇,眼睜睜看著龍子昕步步逼近,那一刻竟有一種沉重的窒息感當頭罩下,“你、你……”要幹什麼?這四個字怎麼也說不來。
龍子昕用鋒利的刀片碰了碰韓勇的頸部,笑的迷人,“以牙還牙!”
十二歲那年的一個深夜,醉醺醺的韓勇闖進她房間要強暴她,一個年輕強壯,一個身單力薄……
那夜留給龍子昕的印象,除了螞蟻蝕骨的恨,就是剝繭抽絲的痛,那晚,打碎了檯燈燈管,她也是拿著燈管碎片抵著自己的喉嚨逃過了一劫。
從那之後,她隨身總是帶著一把鋒利小刀。
“啊……”一道淒厲的慘叫聲從韓勇的喉嚨裡迸發出來,此刻,脖子上的疼是次要的,因為他感覺有一股液體正在緩緩流下,“那天晚上不能怪我,是我姐,是我姐要我去你房間……”
☆、110 凌晨,她很是傻氣
韓勇看見龍子昕手中的刀片,又聽她口中的那句“以牙還牙”,還有她哪兒也不劃,偏偏對著他脖子下手,他便幡然醒悟,她是對當年的那夜懷恨在心。
他不想死,不想成為龍子昕的刀下鬼,為了保命,他不得不供出當年的主謀。
韓淑珍,又是韓淑珍!
“她還指使你做過什麼?”龍子昕話語很輕,但卻說得極為陰森可怖,細看她握著小刀的手指,不難發現手背青筋隱現,微微泛白中透著憤恨,指節扭曲到了極致。
韓勇原本就蒼白無比的臉色,到了這一刻,完全失去了應有顏色,比紙還要白。
他似乎想說話,但唇瓣顫抖,因為太過疼痛,以至於喉嚨裡竟然一時間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說……”龍子昕聲音忽然拔高,她已經失去了耐心,因為憤怒,持刀的手激烈顫抖時,已經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取走她手中的小刀,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旁若無人擦拭刀片上的血跡,紙巾扔在地上,小刀被他收起來,放在他的口袋裡。
那個人是何俊峰!
龍子昕用鋒利的刀片抵著韓勇脖子,情緒有些失控,萬一,萬一劃破韓勇的頸動脈了呢?
他可不能讓妻子犯傻!要殺韓勇也是他何俊峰殺,他的妻子必須好好活著!
再看韓勇,他此時不逃,還待何時,爬著往前逃命,臉色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