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們年輕人的話說,她是開來的發小、閨蜜。”
為什麼不是青梅竹馬,而是發小、閨蜜?對於馮父的介紹,曉曉臉上有些難看,嘴角笑容是僵的,儘管如此,至少還保持著微笑,在馮書記面前,倒是謹守有禮,“馮叔叔挺趕潮流。”還知道閨蜜!
鄧希玥也笑,倒是妥帖的很。
華琳在一旁倒水,看了看鄧希玥和丁曉曉,垂眸間掩去了眼裡深藏的笑意,她和丁母是大學同學,也是好朋友,後來結婚成家都有了孩子後,便定下了兒女親家,可是雙方大人有意,丁曉曉也一直暗戀著馮開來,問題的關鍵是,馮開來不喜歡也是沒辦法。
“咳咳……”馮書記咳嗽起來,鄧希玥和丁曉曉離得最近,幾乎同時彎腰,若不是丁母及時拉住了女兒,只怕曉曉還會繼續和鄧希玥爭下去。
鄧希玥伸手輕拍馮書記的背,順手接過華琳手中的水杯,送到了馮書記唇邊。
她做這一切,想必不是初次,動作熟稔,和華琳配合起來也很默契。
丁曉曉終於明白母親為什麼要拉住她了,面上一團死氣,他們看起來就像是一家人。
丁行長嘴角扯了一抹笑,“這位鄧小姐到底是為人妻為人媳的人,照顧別人得心應手。”
這話堪比諷刺,更是在間接提醒馮書記和華琳,鄧希玥是一個結過婚的女人。
華琳皺了眉,見丈夫推開面前的杯子,知道他有話要說,就暫時止了話。
鄧希玥拿著杯子站在一旁,雖說主角是她,但並不參與對話,不是她慫,而是她想要看看事到如今,馮開來的父母會站在什麼樣的立場來看待這件事情。
馮書記皺眉道,“老丁,希玥現在叫我‘伯父’,怎麼能說是別人呢?”
丁行長看了一眼垂首靜立的鄧希玥,沒什麼表情的笑了笑,“就算她叫你‘伯父’,也只是別人,難不成今後還會有其他叫法?”
馮書記慢條斯理的反駁道,“世事無常,一些事情還真說不準。”
他暗示的話無疑是悶響地雷,引爆後只見硝煙繚繞,後勁十足。
丁行長沒想到事情會這樣,噎了話,看向女兒,曉曉更是臉色煞白,似是被人粉碎了最後的希冀,徹底絕望了。
鄧希玥是有夫之婦時,馮開來就不肯跟她交往,現如今鄧希玥離婚了,馮開來更不會放手,原指望馮家父母可以死撐著不同意,但是看情形,聽馮書記說話的語氣……該是丁家死心的時候了。
曉曉早放棄多好,偏偏不聽,浪費了這麼多年青春,到頭來卻是鑄就了一場笑話。
丁母心裡畢竟是存了幾分氣,不明白自己女兒跟鄧希玥相比究竟差在哪裡,看著馮書記和華琳,似笑非笑道,“我說你們倒也心寬,也只有馮家才有這樣的心胸,換做是我和老丁,可不敢頂受輿論,讓兒子和離過婚的女人在一起。”
離過婚怎麼了?鄧希玥閉上眼睛,告訴自己,忍忍吧!丁家如此憤憤不平,無非是失利者,想要在最後關頭贏足無謂臉面,佔一下口頭便宜,沒什麼的。
她唯一擔心的是馮父身體不好,受不了這個氣,還有華琳……好不容易修復的關係,若是因為丁家冷嘲熱諷再起變化,以後想修復,只怕會變得很難。
華琳確實是動了氣,像她這樣心高氣傲的女人,哪是任由人欺負的主兒?就算丁愛蓮是她大學同學和好朋友又怎樣?她家老馮病了好多天,丁家直到今天才來醫院看望,之前連一個問候的電話也沒有,如果老馮只是傷風感冒,只怕丁家第二天看見報紙就會來醫院噓寒問暖。
這麼長時間遲遲不來,還不是因為老馮這一病,就會退居二線,二線啊,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人走茶涼,意味著世態炎涼!
俗話說,路遙知馬力事久見人心,老馮這一病,她算是看透了很多事情。
所以,華琳在看向丁愛蓮時,溫善的笑笑,看起來還是好朋友,但出口話語卻是苛刻的很,“誰讓開來喜歡呢?你和老丁幸好只生了女兒,沒生兒子,你看女兒多聽話啊!教養起來可比我們省心多了。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如果有下輩子的話,我和老馮也要學一學你們丁家,只生女不生男,省得有操不完的心。”
這話在鄧希玥聽來,其實也沒什麼,但丁家反應卻是極大的,尤其是丁行長,整張臉都黑了,笑容更是維持不下去了,再看丁愛蓮,被華琳一句話甩過來,竟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老丁是銀行行長,畢竟久經沙場,雖說已經瀕臨憤怒邊緣,但面上功夫卻做的很到位,輕輕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