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闊論,岑森便先和她說起《設計家》節目會恢復播出的事。
這事是經過季明舒同意的。
節目組那邊三天兩頭痛哭流涕道歉都是其次,她主要還是考慮到了其他設計師。
節目到目前為止只播了兩期,也就是她所在的那一組錄製內容,如果後面的節目都無法播出,對其他參與拍攝的明星和素人設計師都不公平。
尤其是素人設計師,節目錄制期間她就和一些設計師有過交流,很多人的設計理念都不比國外頂尖的室設師差,但就是缺少一些嶄露頭角的機會。
有這麼一檔節目,不管後續收視如何,起碼是給了一個展示自我和讓業內人士看到他們真實水準的平臺。
再說了,她那兩期已經重新剪輯,顏月星已經銷聲匿跡,節目組也得到了慘痛的教訓,其實繼續播出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不過岑森提起這節目,她倒是有了個想法,“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想去回訪一下之前我做改造那家的戶主。”
君逸雅集這種客房設計她其實沒有太多經驗,不過她之前給那戶人家做過的家居設計和酒店客房設計其實有很多共通之處,她想回訪一下,看看真正居住起來,房主會給出怎樣的反饋。
岑森看了眼手機裡的行程安排,“明天我要晚上七點才結束,後天要晚上八點。”
“晚上去回訪?這不太好吧。”
季明舒想了想,“這樣,我明天下午自己過去,然後你這邊結束就去接我,怎麼樣?”
岑森:“你自己可以麼。”
“有什麼不可以,你找人送我過去就行了,難道我在你眼裡都不會獨立行走?”
岑森沉默地切著牛排。
刀叉切割的軌跡都明明白白在說:對,沒錯,你就是一隻不會獨立行走的小花瓶。
季明舒沒忍住又在底下踢了他一腳,他這才勉強點頭答應。
次日下午,季明舒特地穿了身樸素的米色高領毛衣,搭小腳牛仔褲。路過水果店時,她還讓司機停車買了個果籃。
到小區後,她拎著果籃循著記憶摸索到她曾呆過一個多月的那套老舊學區房。
她一邊敲門一邊還在心底表揚自己記性可真不錯。
聽著裡頭有腳步聲慢慢靠近,可遲遲沒等到來人開門,季明舒禮貌地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