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是岑森正經交往過的前女友。當眾對前女友大打出手還言語羞辱,正常男人都幹不出這事兒,何況岑森。
其實岑森能出手阻止外加毫不留情警告,已經讓季明舒倍感意外了。她原以為岑森拉她,是要幫她擋了那杯酒。他那麼理智的一個人,怎麼會……
她站在岑森身後,過了很久很久才反應過來——她想象中,岑森為了維護她,和李文音站到對立面的事情,真的發生了。
她扒拉著岑森的袖子偷偷看了眼李文音,沒想到正好對上李文音難得不加掩飾的厭恨眼神。
嗯,莫名的,就很爽。
她一下子也忘了場合,婊裡婊氣地衝李文音溫柔一笑,還聳聳肩,眼裡滿滿都是“不好意思哦我老公要護短我可真是攔不住”的無可奈何。
下一秒,岑森回頭,她又瞬間變臉裝傻白甜,怯怯地拉了拉他的袖子,一副不想與這女人多加計較的良善模樣。
沒想到岑森還真的很吃這套,主動牽住她,還揉了揉她的腦袋以示安撫。
看好戲的塑膠小姐妹們都是在紙醉金迷裡浸淫了十幾年的人物,那眼力勁兒厲害得不要不要的,先前她們站在後頭圍觀都安靜如雞,這會兒預感到了收尾時刻,一個趕一個地上前唱大戲,一邊安慰季明舒,一邊還不忘diss李文音。
“親愛的,你就是太善良了,這都什麼人呀,欺負到你頭上來了你還不計較,我都快氣死了!”
“小舒本來就心地好嘛,你難道今天才認識小舒?欸對了,我突然想起我朋友說,她最怕得罪寫書畫畫還有拍電影的,惹他們一個不痛快,誰知道要在他們所謂的作品裡被醜化成什麼樣兒,現在這年頭打著文藝創作旗號洩私憤的可真是越來越多了。”
“對啊,照我說這種人就應該封殺!”
“還有那些私德有問題的也應該封殺。”
“我看這年頭最可怕的還不是打著文藝創作旗號洩私憤的,而是打著文藝創作旗號做白日夢的,真是沒見過幻想有老婆的男人結婚後還對自己念念不忘一往情深的。”
“你這不就見到了嘛。”
好幾個女生都沒忍住,咯咯笑了起來。
笑完又有人說:“小舒,以後這種活動我們還是不要來參加了,什麼人都能蹭到邀請函。”
“沒有邀請函也能蹭著有邀請函的一起進,這誰攔得住。”
大家相視一笑,默契地看了眼李文音,眼神都是如出一轍的不屑。
季明舒平時被誇不覺得,這會兒跟岑森站一塊兒還被這麼誇,實在是有點心虛。而且這群塑膠花兒們的嘲諷和眼神真是太到位了,她都不好意思回頭看李文音的表情。
但就……還是很爽啊tvt!
她爽得有點兒暈頭轉向,又怕過了頭會引起岑森對她反感,對李文音憐惜,於是匆匆應承了幾個邀請她揮灑金錢的活動,便抱歉地說要先走一步。
她邊說還邊在外圍找了找谷開陽和蔣純,谷開陽大概是通敵叛國太過心虛,沒見人影,倒是蔣純一眼就能瞄到。
她悄悄朝蔣純比了個電話聯絡的手勢,而後拉上岑森,在一眾塑膠花兒的簇擁下,先行一步離開了這場烏煙瘴氣的活動。
“那個,你會不會覺得我對李文音有點過分?”冬日雪紛紛,回家路上,季明舒忍不住問了岑森這麼一個問題。
“不會。”
岑森在看平板上的日程安排,回答得不假思索。
季明舒稍稍安心,偷瞄岑森幾眼,又挽了挽耳邊碎髮,作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邊玩手機邊問:“李文音說你和以前完全不一樣,可我怎麼覺得你和以前一樣……你和李文音談戀愛的時候,難道有比較溫柔嗎?”
半晌沒等到岑森回答,她又兀自碎碎念道:“反正到時候電影上映我就知道了。”
岑森蓋住平板,“電影不會上映。”
……?
他不止一次警告過李文音不要拍,可她不聽,君逸撤資後還非要爭一口氣從原家拉投資。那他就很難保證,這電影會在哪一環節出現無法解決的問題了。
畢竟一部電影從初見雛形到正式上映,中間流程繁複,等待時間漫長。現在影視這一塊又非常敏感,上映前一天說撤就撤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問題出得越晚,付出的代價就越重。沒等觀眾看完做出評價,誰又敢說自己真正上映了一部電影。
“不會上映?”季明舒遲疑著重複確認。
岑森“嗯”了聲,又說:“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