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止了眾人。隨即緩緩的站了起來,也不說話,三步兩步,就來到了關鵬跟前,一伸手就向關鵬脖子抓去。
眾人見此,都是一怔。而關鵬更是臉色一變,隨即卻冷笑一聲,站了起來,一抬手想要擋住宇文龍抓來的手,同時另一隻手也同時抬起,反過來也向宇文龍抓去。
他之前不好動手,是怕打壞了東西不好看,而且也怕說出去,讓別人覺得他勝之不武。但現在宇文龍先動手,那就不一樣了,雖然他心中已經看輕了宇文龍,但也不介意給這無恥的傢伙一個教訓。
只是他臉上的笑容剛剛浮起,忽然覺得脖子一緊,宇文龍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捏住了他的脖子。他臉色立刻一變,第一個念頭是,“這怎麼可能,我明明伸手格擋來著,而且他的速度也不快,我看的清清楚楚,沒理由擋不到啊。可是,他怎麼……”
不過他這一個念頭還沒動完,整個人已經被宇文龍提了起來,毫無反抗之力。
他也是從小在軍隊中培養出來的,本身資質不凡,後來又有一些不小的機遇。自問什麼樣的事情都經歷過,甚至生死之間也不止一次,但隨著他實力不斷增長,他也不記得有多久沒有經歷過這種毫無反抗之力的經歷了。
此時他心中終於再一次出現那種他幾乎已經忘卻,而且以為自己永遠也不會再有的情緒——恐慌。
不過他畢竟是一個真氣三段巔峰的高手,而且又是受過專門訓練的軍人,雖然恐慌,但意識倒還清晰。所以在短暫的慌亂之後,下一刻立刻便想到了反擊。
只是他大腦中的腦電波剛剛傳遞出去,身體還沒來得及做出相應的反應,一股奇異的力量卻瞬間衝入了他的體內,所有的動作瞬間胎死腹中,接著便被宇文龍像提一串豬肉一樣輕輕鬆鬆的從座位之間提了出來,然後小腹上也不知是被宇文龍用拳頭還是膝蓋毫不留情的撞了一下。
巨大的痛感瞬間襲遍了他的全身,腦子裡嗡的一聲,除了身體肌肉組織本能的痙攣之外,整個人都完全麻木了,就連意識在一瞬間都已經消失了。
意識再一次迴歸身體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丟在了包廂休息區的空地上,他費力的轉動了一下眼珠,正好看見宇文龍滿臉淡漠的看著他,如同神靈在看著腳邊的一隻螻蟻。同時耳邊也響起了宇文龍同樣淡漠的聲音,“你的想法我能理解,但做人不要隨便以自己的想法卻揣度別人,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別人跟你是不是一個層次。當然,如果你不服氣,可以再來一次。”
從宇文龍站起來,到他向抓小雞一樣將關鵬提起來,說來話長,其實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包廂中的所有人此時都忍不住長大了嘴巴,有點反應不過來。
特別是看到宇文龍竟然輕輕鬆鬆的捏著脖子,提著一個比自己高一個頭的關鵬走向休息區空地,這種反差實在是太震撼了。
尤其是槐福滿等人,先前關鵬在他們眼裡那確確實實是一個神秘的武道高手,但現在再看關鵬捲縮在地上的樣子,感覺就像一個笑話。宇文龍那種自然而然的俯視姿態,讓他們自己也忍不住有點身為螻蟻的感覺。
說起來他們也都是有身份的人,但此時他們忽然有些懷疑,自己的身份究竟有多少價值。
如露如電,如夢幻泡影。
所謂的名和利,如果站在一個更高的層次去看,或者也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是虛妄吧。
此時方玉珍終於明白了公公和丈夫為什麼對宇文龍推崇備至了。
作為一位省委書記的夫人,自己本身也是一個知識分子,以前她看人和事物,總免不了多少帶一絲俯視的角度去看。現在她卻忽然意識到,在宇文龍這種人眼裡,這種凡俗的地位只怕還真沒有多少價值。
這讓她心中無端有一絲恐懼。
槐文彬也同樣震驚不已,看向宇文龍的眼神也不知不覺有了改變,有些敬畏,又有些嚮往。
他此時心裡麼來由冒出一個字。
**!真**!
宇文龍並不知道自己做的事對眾人衝擊有多大,幾乎都影響到了這些人的價值觀和人生觀。對他來說,他只不過是隨意做了一件很隨意的事而已。
他對關鵬其實也沒有惡感,雖然這個傢伙一開始就拿挑釁的眼神看他,但武者嘛,他能理解,哪個不是爭強好勝?
不過這傢伙剛才的言語舉動卻讓他感覺到了不爽,既然不爽那當然就要動手教育一下,他宇文龍可不是那種憋著自己的人。
不過教訓完了也就完了,他還不至於真把這小子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