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甄浩富,見他面沉似水,心中也有些害怕,當下也不敢再隱瞞,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聽他把事情經過說完之後,夏美芬不但沒有覺得自己弟弟做錯了,反而勃然大怒的一拍大腿道:“真是太不像話了,一個區區賣魚佬也敢狗眼看人低,不就是一個賣魚丫頭嗎,咱家夢海哪一點配不上她?真是不識抬舉。”
甄浩富在後視鏡裡看了一眼自己小舅子那副歪瓜裂棗的德行,心中忍不住輕嘆一口氣,哪一點配不上,估計是哪一點都配不上。不過有一點他的想法倒是跟自己老婆差不多,一個賣魚丫頭而已,根本不需要太過在意。
所以他重點關注的還是宇文龍,不過他聽完夏夢海的話,卻也沒有從其中聽出宇文龍有什麼了不起的背景。
而且也正如夏夢海所說,這年頭真有身份的人會到菜場買菜嗎?估計就是仗著自己比較能打吧。
不過他心中還是有些奇怪廖向通怎麼會這麼怕這個人,難道僅僅是一個傳聞又或者是那個宇文龍比較能打嗎?
……
“向通,姐夫不是說那個宇文龍名不見經傳,說那個傳聞不靠譜嗎,你怎麼還這麼怕他?”夏美珍見奧迪車已經遠去,還是忍不住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
廖向通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回答她,只是冷冷的道:“他說名不見經傳?哼哼,他又算什麼東西。連周仁堂都被宇文先生罵的狗血淋頭,卻一句話不敢說,這可是你老公我親眼看見的,這種事情你覺得也是傳聞嗎?”
“周仁堂,你說的莫非就是市局的局長周仁堂嗎?”夏美珍聞言忍不住一聲驚呼,大驚失色,她當然知道自己丈夫絕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胡說八道。一想到連市局局長堂堂正處級幹部都被那位宇文先生罵的狗血淋頭,那是多大的背景!
“除了那個周仁堂還有哪個周仁堂,哼,傳聞?你真以為你老公我是聽見風就是雨的人嗎?”廖向通一聲冷笑,先前夏美芬夫妻的表現也讓他很不爽,雖然對方是他姐夫,級別上也比他高半級,但是大家互相又不統屬,在我面前抖什麼官威。
說著轉身走向旁邊的一輛尼桑,一邊開啟車門,一邊頭也不回的交代道:“你記住了,待會到了醫院,我怎麼說你怎麼說,我怎麼做你怎麼做,不要多說話。”
“哦。”這會夏美珍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她平時雖然有點仗著自己是派出所所長夫人耀武揚威,但說到底不過就是一個普通婦女而已,市局局長那種身份的人在她看來便如一座大山一樣只能仰視。
廖向通一踩油門,黑色尼桑也隨即離開了張斌橋菜場,不過他走的路線卻跟前面奧迪不同,而是拐進了一條小路。
夏美珍見此有些詫異的問道:“向通,你是,我們不去醫院嗎?”
“當然要去,不過這是一條近路,不然等你那個二姐把人都得罪了,我們再去不是找死嗎。”廖向通口中冷笑,車子卻開的極快。
“那倒也是,可是,你這……,那我姐和夢海他們怎麼辦?”夏美珍這會已經完全沒注意了,廖向通說什麼她都覺得有道理。不過終究她還是有點放不下自己的姐姐和弟弟,想著她忍不住便要給夏美芬打電話。
廖向通卻伸手按住了她,“行了,你現在跟他們說什麼他們也不會信,只會笑你老公我膽小怕事。而且你那個弟弟也確實應該受點教訓了。”
他說完見夏美珍臉色蒼白,又不禁嘆了口氣,“行了,你也不用太擔心,宇文先生是大人物,不會跟我們一般計較的,我們先去趕在他們前面,先說說好話,如果宇文先生不計較的話,到時候我們也能幫他們說說話。”
不過他口中這麼說,心裡卻暗歎一聲,這次他自己能不能過關都說不定了,作為親戚他之前提醒過就是已經仁至義盡了。
廖向通不愧是派出所所長,對這一帶的道路十分熟悉,一路上七彎八拐,不一會功夫就到了滬海第一醫院。
只是一打聽就打聽到了玉斌的病房,兩人正要往病房走,卻正好看見宇文龍等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廖向通本來還存著一絲僥倖,但一看見宇文龍,心中立刻咯噔一聲,“果然是他。”
不過這個時候他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迎了上去,隔著老遠就弓著腰陪著笑臉熱情的道:“您好,您就是宇文先生吧?”
見宇文龍皺眉,連忙又補充道:“哦,我叫廖向通,這位是我愛人夏美珍,我們就是夏夢海的家人。”
夏美珍聞言有些吃驚的看了宇文龍一眼,見他年紀輕輕,乍一看就是一個英俊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