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元芕的視線,瞄上了島上的竹,可惜這不能禍禍。
延齡心想,她真想禍禍,陛下會同意的。
不就是一些竹,還能長,若是挖掉種別的,就是一句話的事。
乙元芕覺得島上竹好著呢,宮裡、或上林苑,找些竹都簡單,不興師動眾。
皇帝看著他六兒,沒有憑自己喜好,就這麼乖。
延齡心想,公主做的都是對的。
那邊有人嬉鬧,內衛攔著還想過來。
延齡就不多想了。總有不怕死的打著陛下或皇太子的主意。
元熙公主下面、只有兩個公主一個皇子,閻采女不得寵,陛下等於沒有寵的人,非常清心寡慾。
皇太子也簡單,似乎就容易成功?他們生來就這麼想。
宮娥來,說吉慶公主摔了一跤。
皇帝下旨:“傷筋動骨一百天,在殿內好好養半年,別瘸了。”
乙元芕不吭聲。
延齡也不管。
一個公主,關半年就關半年唄。生為公主,得到都是好的,還想這想那。
皇帝看著他六兒,以前被蕭博謙糊弄,後來也不肯進宮,現在天天為母音操心,肯定不是為自己立功,所以要多寵點。
皇太子、是長兄,一點不嫉妒小妹。也不會為別的小妹求情。
帶著梅花糕、還有一些賞賜回崇化坊。
其實騎玉獅子,進宮是很快的,跑起來兩刻鐘。
而短距離非趕遠路,玉獅子還能更快,玉獅子是御賜,還能在御街踩兩腳。
一般乙元芕是低調的,父皇也沒空總見她。
沒想到,張妍和張復陶還能來。
街坊想找出去年的臭雞蛋送他們,天冷,雞蛋都不臭了,憂傷。
乙元芕拍拍玉獅子,叫它先進去。
進宮、玉獅子也蠻美的,乙元芕就能借口說送玉獅子。馬比人貴,人沾馬的光。
張妍和張復陶看玉獅子,猶如乞丐看到金元寶。
噗通!張妍和張復陶一塊跪下。
拿椅子來,乙元芕大馬金刀的坐。
給跪好!還受不起你們一跪?你們祖宗都來跪也沒問題。
張復陶羞憤。
街坊呵呵,當表子又想立牌坊。不想跪可以滾。以為誰稀罕呢。
張妍沒驕傲了:“求、求乙小姐,就算過去的份兒上,我就求這一次。”
張復陶、心裡更恨。
有人幫他,也弄不出張瑬,張瑬廢了。
張復陶心在滴血,他自己還罷了,張瑬若是不出來,符氏不行了。
張妍悲哀:“我娘死前想再見我哥一面。”
乙元芕:“一次說完,你求了一次想二次,大家都明白。”
張妍抬頭看她:“真這麼絕情?”
乙元芕叫小廝:“將咱家牛拉來。”
晉王送了一頭牛,清溪村的牛、和七太爺差不多,養的好好的。
丫鬟機靈,拿琴來。
乙元芕對牛彈琴。看丫鬟。
丫鬟機靈,叫小廝去,弄些草、黃精什麼的,若非牛不吃肉,就該喂山珍海味。不是浮誇,而是夠直接大家看得懂。
街坊看的很懂,乙家將牛養的,有人說,對畜生都有情,何況人?
明明對牛彈琴,還附加了。
不過,窮人的牛重要,乙家不是有幾匹貴重的馬,所以,要收拾都收拾。
乙府地方小,若牛棚髒了,還是人聞著難受,蒼蠅亂飛。
不找藉口,就是對牛有情,這牛和小姐還熟的。
其實這牛、也該認得張妍,或許張妍現在變得牛都認不出了。
張妍磕頭:“我就求一次,讓我哥去會試吧。”
乙元芕:“你確定?”
街坊趕緊:“想會試是重點吧,不過,一個瘋子,會試砍人,還是以後隨時能發瘋?”
張復陶怒:“我兒子不瘋!”
街坊:“明白,是你瘋。”
張復陶盯著乙元芕。
乙元芕不想看到他糟心:“張玹的事我也不和你們算賬。反正我要欺你們隨時可以。”
張復陶感到一陣寒氣。乙元芕、真是元熙公主?
街坊又摻和:“乙小姐就是心善,小心人善被人欺啊。”
你說張玹摔斷腿?與乙小姐何干?張復陶父女挑唆張玹,就是仇。乙元芕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