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吹著。
靳澄湛摟著芕兒,太脆弱了。
乙元芕覺得自己沒用。
喬氏作,為何不治住她呢?明知道皇兄、不太搞得住。
早說過,兄弟姐妹一塊幫皇兄,為何這麼重要的事沒幫上?
聖駕、巡守,東宮守的很嚴,所以,史賢妃能封閉。
喬氏就是厲害啊。不是早知道她變了?
靳澄湛安撫:“那些人被逼急了,總是會想出辦法的,平帝就是藉此機會走呢。”
恭王看他。
靳澄湛心想,反正也無法證偽,有些事就是這樣。大夏五百年一千年的,誰不想呢?
恭王、看他很能做個讒臣。
文武雙全還不要臉,一旦失控,世界都能毀滅。
靳澄湛心想,他上輩子到這輩子,都不是為毀滅,而是守護。
沒有守的久了毀著試試的興趣,可以去別人家毀滅。
這幾天,又殺人,或者看著別人殺。
簡王都奇怪,不要臉的高鳳,臉還能這麼幹淨,就為騙他妹子麼?
十三歲就男扮女裝騙他妹子,騙不到都奇怪。
靳澄湛覺得大舅哥有點危險,雖然這大舅哥與芕兒關係不是極好,儘量別給自己添麻煩,畢竟,大舅哥、孃家人是可以站成一線的。
宮娥過來:“皇太子妃、想見陛下。”
皇帝傳旨:“喬氏就住在麟德殿,不得踏出一步。”
麟之趾,振振公子,于嗟麟兮。
麟之定,振振公姓,于嗟麟兮。
麟之角,振振公族,于嗟麟兮。
寓意多子多孫品德高尚,麟德殿是東宮主殿之一,喬氏就一輩子在那兒吧。
廢了喬氏,對平帝沒多大意義。對皇太孫也未必多好。就這樣。
乙元芕陪父皇又住一晚,父皇還很忙,她回崇化坊。
京城解禁。
平帝喪,十月十四,到明年七月十四。
京城縞素,天下縞素。
皇帝駕崩後的四至八天大殮成服,是兩件不同的事情,大殮是將亡者的遺體移入棺內,成服是生者按照和死者的親疏、尊卑關係,各依服制穿著喪服,成服後即進入喪期。
而十四,已經基本向整個大夏傳開,風雪無阻。
上自皇帝、下至百姓都必須按照規定穿著不同的喪服。
國喪本為三年,禁一切樂。像平康坊要關門。
不過陛下在,定為九個月。
之後尚有四項重要祭禮,即虞祭、袝祭、祥祭與禫祭。
虞祭之禮,乃陵宮掩蔽後,襄事官員奉虞主返京入宮所舉行。
分為途中之虞與殿中之虞,共行九次。
九虞後數日,神主祔廟,行祔饗之祭,為死者與祖先合享之祭禮,時以早先去世皇后升配。
因陛下在,所以平帝祔廟,要等到陛下萬歲後。
沒有他先去佔的理兒,至於皇后,那也等以後再說。
反正是定下來。百姓對於平帝,很能接受。
路邊偶爾能見人哭,至於哭什麼,不用太關注。
乙元芕回到崇化坊,一家人好。
上蔡郡、皋南府、清溪村。
國喪,到處都是一樣,雪厚盈尺,冷風嗖嗖。
大家都聚到祠堂,只因風雪,進京的還沒走。
乙古哲成親肯定推後,明年元宵節的花燈也沒了。若是三年,那後年的花燈都沒有。
先為平帝哭一場,不論是與乙渠直接的關係,還是監國影響著整個大夏。
值得一哭,七太爺哭的很傷心。
想想陛下白髮人送黑髮人,有多傷心?
平帝好在有個厲害的兒子,要不然家裡沒了頂樑柱,咋辦?
哭完,七太爺猶神傷。
眾人忙勸。
七太爺嘆息:“我們或是能做點什麼。”
大家都想著,做什麼呢?
七太爺趁機告誡:“我們乙氏,現在什麼都不缺,更不能缺德。”
眾人忙聽著。京城的訊息沒傳過來,但巡守,就掀翻多少。
今天得意,明天失意,得意的時候不覺得,失意了、咋辦?
七太爺滿意:“我們清溪村民風淳樸,不要壞了,不論有些人是怎麼樣,官做不下去我們還能回來種田。只要是明君,都好過。”
若是昏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