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就涼了。
蕭燾給乙古哲安排糧草的活兒。
不是軍中運糧草,算戶部這邊。
戶部,自然要找可靠的。
乙元芕一年能賺幾十萬兩銀子,又禍禍,反正乙古哲貪的可能性小。
乙古哲農民出身,怎麼說吧,請盧少傅喝酒。
人坐了一圈。乙元芕、貞穎郡主被拉來,隨便撩。
幾年算豐收,天下糧草存的多,轉運是個大問題。
儲存當然也是問題,好好的糧若是放壞了,誰都可惜。
轉運使,水陸轉運使,轉鹽運使,鹽同樣重要。鐵不用說了。
風馬車可以用試用的方式,這玩意,一用上必然被注意到。
各軍本來就要運糧草,運多少,別人就不清楚了。
乙古哲相當於管一本暗賬。
相當於,中了進士,做的賬房,蕭燾的賬房不是誰都能做。乙古哲也沒任何想法。
就是把這管好,把蕭燾的賬管了,哪怕以後替蕭燾管國的賬。
兵部尚書,現在其實兩套賬。公開的還是百萬軍。
暗中不下百萬,必然好好管,放在蕭燾這兒,就是鍛鍊。
靳澄湛心想,皇太子是明賬,皇長孫是暗賬,皇帝才是老闆,抱誰的大腿都不如皇帝。
就在秋雨中,北鄢國的使團到。
蕭燾準備準備,見使者。
退三舍,一直與北鄢國扯呢。想想,北鄢國在邊境做多少準備,豈能退?
大夏也不逼,又不打仗,只是對北鄢國這言而無信,各種的不屑。
這事兒,聖壽時、各國皆知,你北鄢國無可抵賴。
乙古哲、帶上靳澄湛、乙元芕一塊見使者。乙元芕是男裝。
蕭燾眼裡笑,小姑男裝氣勢足、與高鳳女裝有一比。
乙元芕和蕭燾同年,女子本來小些,擱在最後。
北鄢國的使者,三十多歲的樣子,自信,又不像有些自大,其實是最難搞。
不過,北鄢國一直在大夏搞著。
咱也在北鄢國搞,沒什麼好說。
副使更年輕,頭上帽一層層華麗,皇族的。
燧嚴亮,看著蕭燾挑釁,蕭博綜不怎麼樣,蕭燾能行?
行不行難道蕭燾當面證明?
使者巴拉巴拉一通。
蕭燾回覆,都是場面話,俗稱必不可少的廢話。
乙元芕喝茶,能聽懂、就是優越感。多瞭解北鄢國,是有好處的。
燧嚴亮突然說:“辣個乙元芕應該交大鄢處置。”
蕭燾哦,沒有任何表情,僅表示聽到了。
燧嚴亮繼續撩:“聽說她道德敗壞,破壞大鄢與夏國的邦交。”
蕭燾看著燧嚴亮,好像能聽懂,翻譯還得譯一遍。
這麼認真,叫燧嚴亮摸不著頭腦。
靳澄湛得佩服,皇長孫與誰說話都能認真的看著你,好像你什麼都逃不過他眼睛,然而,你從他眼睛真是一點看不到,除非他願叫你看。
十九歲少年,相當不簡單。
靳澄湛沒想過挑戰,他又不搶皇帝。
使者不敢叫燧嚴亮再試下去,萬一鬧翻,後邊就難辦。
有些東西,停在這兒,叫他想解釋也不好開口。
蕭燾有準備開口嗎?
比起甄緯的閉口禪,他從小話不多,皇祖父告訴他,真正說的、沒一句廢話。
身邊多得是人廢話,蕭燾只在該廢話的時候廢兩句。
使者知道他年輕,現在只是教養,以後才會形成自己性格:“三皇子對夏國印象很深,欲求娶。”
蕭燾接話:“不知看上哪位?”
使者、乙元芕:“隨意。”
當然不是隨意。燧明風不能說一個沒看上,大夏也不會隨便拿一個小姐,
北鄢國與大夏差不多,這明擺著的試探。
因為你想打,他未必願意、都是被逼的,若你在虛張聲勢、而他當了真,這博弈。
另一方面,燧明風沒撈到好處、回國的幾方鬥他落入下風,娶大夏女子,不可能與大夏通。皇子有側室、以後妃嬪等,另一方面、證明他還能穩定與大夏的關係。
若以前,燧明風會與蕭博謙這些談,奈何這一夥現在沒多少話語權。
使者自然要對上蕭燾。
大夏也是要擺出姿態,即便知道燧明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