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元芕見過秦小姐,也是有些任性,父親大將軍了,或許覺得她一個要求。
有時候,有了一個要求就會有下一個。
靳澄湛哭:“我一句話沒和她說過。”
王舞哼:“伏虞郡那位伏小姐可是非你不嫁。”
靳澄湛不堪回首:“我比竇娥還冤。”
因為這張臉好,帥的,被伏小姐看上,是他的錯麼?
玉姀問:“竇娥是誰?”
靳澄湛編:“話說,竇小姐從小喪母,父親竇天章是窮書生,上京趕考沒錢,把七歲的竇小姐賣給蔡婆婆家做童養媳。竇小姐十七歲與蔡氏子成婚,沒兩年蔡氏子病死,婆媳相依為命。”
看,上京趕考窮書生,但靳澄湛鄙視,賣兒賣女的人渣。
雖然這只是故事安排,或者讀書人地位。
靳澄湛編完:“當地流氓張驢兒,欺負蔡家婆媳無依無靠,和父親張老兒賴上蔡家,張老兒逼娶蔡氏,張驢兒要逼娶竇小姐,竇小姐不從。張驢兒想毒死蔡氏,沒想到毒死張老兒。張驢兒便將竇小姐告上衙門,買通知府。”
還用說?
一路上這樣的知府、知縣、收拾了不少。
很多平民聽說,那是多年的冤屈,要有個伸張。
甄緯雞毛蒜皮的事也查了不少。
百姓無小事,有些則牽著大事,包括那位伏小姐家。
靳澄湛最不屑的:“竇天章在京城做官返鄉,竇小姐的冤案昭雪。”
到京城十幾年,做官不是幾天,不能關心一下女兒?
若是考的順利,竇娥十七歲成婚,竇天章應該是不小的官了。
現在女兒死了,他昭雪,難道沒別的目的?
趕考的盤纏是賣女所得,他良心能安?
蔡婆婆死了兒子就無依無靠,可見家裡沒多好,還要買童養媳,竇天章等於得了蔡家的恩。
或許竇天章就看孤兒寡母好欺負。
竇娥之冤,不是張驢兒與知府,包括竇天章。
有日月朝暮懸,有鬼神掌著生死權,天地也,只合把清濁分辨,可怎生糊突了盜蹠、顏淵?為善的受貧窮更命短,造惡的享富貴又壽延。天地也,做得個怕硬欺軟,卻元來也這般順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為地?天也,你錯勘賢愚枉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