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忠自己都不確定,就算紈絝打了他,沒有這麼正經。
小廝已經逮了劉忠,一個主簿也喊著官身,也沒錯。
所以很多人想當官,但乙元芕說打就打。
劉男跪下求情:“請小姐高抬貴手。”
乙元芕:“你給他求啥?”
小廝手一鬆。
劉忠掙脫,爬過來和劉男說:“我可以不休你娘。”
劉男看他:“想咋樣?”
劉忠問乙小姐:“覺得我女兒咋樣?”
王灼兒:“你這種東西能養出什麼好女兒?”
劉忠賣力:“她外祖父是教諭,教出兩個進士,好幾個舉人。”
其他人面面相覷,你不知道無恥的、那就好好看。
劉義親兄弟:“你不是要將她送去做填房?”
劉忠雖然覺得可能性不大,也得努力,填房哪比得上乙府,乙府那丫鬟也比小姐強。
王灼兒、心想楊氏知道劉忠的想法嗎?
劉男本來就厲害,若是乙府撐腰,楊氏還能掀起風浪?
劉忠也不知道劉男的打算,他是親爹:“乙小姐看上的,以後自然乙小姐說了算。我這長女,心靈手巧。”
吧啦吧啦,誇的不嫌尷尬。只要臉皮厚,吹起一頭牛。
劉男打斷他:“我去告你寵妾滅妻。”
劉忠正歡快:“你這不孝女!”
劉男:“你以後官身也沒了。”
劉忠要打她,劉義攔著。
劉忠還漿糊的,看乙小姐,若是叫他做知縣,或做個知府,超過他爹。
劉義打擊他:“富平伯與夫人感情深,不納妾,最痛恨你這種。當弟弟再勸你一次,別作,和長嫂和離,乙小姐或許當你是個屁將你放了。要不然,牢飯吃定了,爹孃也死不瞑目。楊氏沒準帶著財產去跟別人。”
劉忠算琢磨過來。和離?
乙元芕揮手。
小廝抓了劉忠拖下去打,還惦記好處?
外邊,楊氏扔出去了。
劉忠吃了三板子,趕緊求饒。
小廝繼續,打到十板子,劉忠都願給他當孫子。
劉男跪著求情。
劉義和劉忠談條件,長嫂的嫁妝自然要帶走,三個女兒帶走。
劉忠不同意,小廝繼續打。
一群街坊起鬨,寵妾滅妻,若是富平伯再使力,杖九十打下來還不知有沒有命。
凡以妻為妾者,杖一百。妻在,以妾為妻者,杖九十,並改正。若有妻更娶者,亦杖九十。
諸以妻為妾,以婢為妻者,徒三年。以妾及客女為妻,以婢為妾者,徒一年半。各還正之。
看,婢也不得為妻。
在淮南時,妻梁氏亡後,升嬖妾李氏為正室,封密國夫人,親族子弟言之不從,時論非之。妾扶正、即便沒挨罰、大家也看不上。
劉忠哪能與富平伯府對抗?
和離、成全他們,按說是挺好了。
將人打發。
都沒提乙羅善的事。
提乙羅善,好像仗勢欺人。這就是幫孫氏母女。
以後若看上,就是兩件事,別搞成一件事。
劉男想嫁,還得問乙羅善願不願娶,老實人,也得問他心意。
元宵節,乙羅善在讀書,過來。
杜妕一五一十給他講清楚,還有小廝才打探回來。
聽著挺可憐,下雪天,小霸王將三姐推到冰水,就不怕人凍死。
長女、次女、到第三個還是女兒,特別不值錢,而楊氏寵小兒子,反正是變著花樣折騰孫氏母女。
乙羅善對著叔嬸:“聽叔和嬸孃的。”
二十一歲大小夥了,還和孩子一樣,非常的信賴。
杜妕教訓:“不是不給你做主,你自己一輩子的事,得自己看好,若是真無緣,過的憋屈不是?這個不合適咱再找。”
乙羅善乖乖受教:“那聽嬸孃的。”
乙支榭調侃:“你說說喜歡什麼樣的,柔情似水的,善解人意的,潑辣的。”
看她做什麼,王灼兒瞪眼。
乙支榭忙賠禮,失禮失禮。
乙羅善反問乙支榭:“你喜歡什麼樣的?”
一片笑。真當老實人好欺負。乙支榭比乙羅善大一歲呢。
乙支榭是讀書的,乙羅善說實話:“我賺的銀子,一半要交爹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