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又是一場大雪,風雪催人急。
崇化坊極熱鬧。
杜緒新婚,杜家、都要在乙府過年。
月山湖江楊、鞏縣一群、乙渠封富平伯、請他們來也算慶賀。
各地或大或小的雪災,隨著聖旨,救災進行的順利。
畢竟如今條件好,一般也不缺吃不缺穿,百姓自救能力就不差。
崇化坊有些士子,有組織的去參與了,很多埋頭準備會試,其實救災也是一種表現呢。
雪停,太陽出來。
四處是冰、冰雪琉璃世界。
博陸侯府來了,蔣家又來了,梁小姐也來了。這就是人氣。
門口,還坐一片人。大家穿厚厚的,拿著火籃,或乾脆坐在火籠上。
老人是不在外邊了,其實人多,也會暖和一些。
大家是不想這些進門,進去還得招待、更費事。
大過年的、不過年後才待客,年前都忙呢。
靳尚榖看著這情形,也不費事:“請七公子出來。”
乙支櫟在門口答客、京城的人漸漸的也摸懂、很體面:“高鳳不在。”
靳尚榖只問:“幾時回來?”
乙支櫟不怕他氣勢、氣勢洶洶的豪奴見多了:“不一定。這麼大雪,若是沒被追殺,或許能趕到家過年。”
追殺一直沒停,幸而人都沒事。
所以乙支櫟不是小肚雞腸。而是說天氣這麼簡單。
街坊起鬨:“靳家追殺高鳳千里,這是來試探高鳳活著沒?”
大家也不怕靳尚榖厲害:“或許做幾手準備,高鳳也只是十幾歲少年。”
十幾歲不是逃出來?還整的靳家沒臉。有人只是看。
靳尚榖面不改色:“過年要祭祖,七公子最肖曾祖,必須回去祭祖。我為他請了幾位宿儒。”
小子起鬨:“先教你們兒子吧。”
“是啊,靳時芳是博陸侯嫡孫,那教不好不是誤人子弟?果然都是套路。”
路人搖頭:“靳家就喜歡做多餘的事。”
想得多做得多吧。靳尚榖看著沒那麼廢,不知道娘貴姓。
靳尚榖不會在這磨:“告訴七公子儘快回府。”
下一個,蔣家。
蔣家可沒靳家理直氣壯,蔣嵩也不如靳尚榖、年輕。
蔣嵩太守罷免,但新的沒下,暫時是賦閒。
對於有些人,浮沉,蔣嵩如今的狀況,一下拜相也不稀奇。
但蔣嵩就沒機會,所以雖然裝,歲月不饒人啊。大冷天也難為他出來。
可惜蔣垚不是他孫子。
街坊頂多勸一句,回去教好自己孫子吧。自己地不管,總惦記別人的地。焉不知自己地種好就是福,自己地荒廢就是孽。
蔣嵩想進清食齋喝茶的,攔著就不給進。
奴才老實了:“請蔣垚去。”
乙支櫟標準答案:“蔣公子不在。”
奴才不爽:“在哪兒,大人親自去請。”
你大人又不是我家大人,乙支櫟彬彬有禮:“不清楚。”
奴才哼、看透他了:“豈會不清楚。”
乙支櫟解釋:“可能追殺到處逃命,你不信我也沒辦法。這大雪天,沒準逃哪兒迷路,真叫人擔心。”
是啊街坊都擔心。
不好好在城裡備考,年輕人就在外邊,他們又不是乙羅彥。
據說乙羅彥不肯從軍,錯過很好的機會。
他是舉人,若從軍起點很高,陛下高興了或許就賞個朝散郎是吧那是文散官,武散官低一點是校尉。反正乙羅彥一心習武了。
有人替乙支樟可惜呢。
不過乙支樟管不了乙羅彥了,定下鄭家小姐,從軍還是很容易的。
蔣嵩就難了。其他小姐更難。
大冷天,車裡坐著是舒服的?就是火盆也不爽。
梁元珠下來,好一個美人。
揮手,梁家各種禮物。
不過擺邊上點別礙事。已經各種礙事,街對面才找到一個地方放。
這邊,鄭家又是幾大車。
不少人樂,是乙家娶鄭家小姐還是鄭家娶乙家?不過這是送乙小姐的。
已經賜婚,博陸侯府也該給乙小姐送,大家不稀罕。
梁元珠臉色難看,凍的。
大家也沒空看。藍家、盧家送幾大車,這天氣送來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