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的過了年。
正月十五是元宵,今年安靜。
乙元芕進宮。
昆明池,風吹著春水,風車轉的精彩。
皇帝看著他六兒,梅花糕,桔餅換了味兒。
乙元芕放下梅花茶,一笑:“父皇,橙子說,有人像我這樣,也有重生是嬰兒,不知道皇兄是嬰兒還是小孩?”
皇帝一愣。
乙元芕發散、春風吹的暖:“有的小孩安靜,有的像蕭瑀鬧騰,皇兄突然變成一個襁褓,會不會將自己嚇到?然後說話都不清楚,哇哇大哭。”
皇帝想想,那畫風,想起皇太子才生下來的時候。
乙元芕坐在父皇跟前。
皇帝跟她回憶:“你母后、那時是襄王妃,一舉得男,非常的高興。蕭博綜也是很乖巧,太皇太后覺得他太乖了,但也是好孩子。”
乙元芕:“太皇太后多厲害啊。”
三歲看大七歲看老,太皇太后看小孩只說太乖。
或許,太皇太后選父皇、就因為皇兄?
廢太子是太皇太后嫡孫,傷了她心,要一個乖曾孫。
這種事說不清,可以說心情,也可說玄妙。
皇帝沒反對的意思,只繼續說:“很快,你母后懷上二王兄,不便帶蕭博綜,他就更乖。母后跟他說,以後做個好大哥。”
乙元芕眼睛酸的。
皇帝拍拍她手:“蕭博綜會說話,就對著小小的蕭博貫,會像大哥一樣護著他。”
乙元芕想笑,一個一兩歲的孩子,如何護著一個更小的孩子?
但這是他心意。
有時候,不是你教他就聽。
姜皇后教的好,所以,太皇太后就喜歡吧?
父皇、有姜皇后與皇兄很大功勞,那麼皇后與皇兄就不是別人能代替。
皇帝看著春光微微眯眼:“你三王兄出生,皇兄立為皇太子,他五六歲,就很會照顧弟弟。後來四王兄,你母后說,這也是他親弟弟,你皇兄讀書回來,會抱弟弟,帶他玩。或許做大哥,在他是有意思。”
是責任,從小就被灌輸。
但誰不是從小教的?
廢太子被楊氏教壞了,太皇太后應該是滿意的。
姜皇后做的好,可惜天不假年。
平帝、被宵小所害,怎能不恨喬家?
乙元芕說:“不知皇兄這次會有幾個兄弟,打虎親兄弟。”
可惜,別的不是皇帝的兒子,就像六兒成了乙木匠女兒。
內侍來回稟:“蕭博謙與燧嚴亮逃到一塊了,同行的還有秦小璐。”
這個秦小璐,覺得自己本事挺大,向著北鄢國邊境而去。
穎谷到邊境,和京城去差不多,去年冬、寒冷。
說她沒本事也不對,有些人就怕本事太大。
越靠近北鄢國,他們的人多、也就便利,巡守、完全解決是不可能的。
擄了秦小璐、或許她自己高高興興、滿懷野心呢。
秦廣還年輕,只要心不在,就不傷。
傷心,不過是把心給他。
靳澄湛跑太乙軍一趟。
乙元芕回到崇化坊。
一批向善經已經送來。
乙元芕在街坊找齊二百個,每一份都要兩人認真檢查。
抄錯字是常有,字不好看更不用說,就怕裡邊夾什麼。
以為只有蕭博謙一個賊?其他賊不得笑死?大賊小賊生來是賊他們也沒辦法。
題名湖邊,乙元芕和一群丫鬟在這兒,也是認真檢查,不可能反坑了皇兄。
其他人也明白,檢查都有鈐印,要負責的。
這樣的春天,坐在題名湖邊,本是一件好事兒。
向善、也是好事兒,風吹著車、水嘩嘩。
鳥鳴花香,有一些人想摻和。
這不是一般人能靠近,那執著的一直等乙元芕回清食齋。
乙元芕很淡,希望為皇兄積德,下輩子更好。
韋家,崛起的勢頭很強勁。
韋琦,弘農郡太守,封疆大吏可謂登頂。
韋璥,水軍一校尉,手中有實權,尤其才二十五歲,與乙羅彥差不多的文武雙全前途不可限量。
應該說,韋家比清溪村強得多,那太守不是一下能做。
韋家本來豪門以後或能、更強力,優秀的男女還多。
這位韋常芬小姐,